孔方芎问:“那你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生的还是熟的?”
白丑斜眸瞥着他,说:“我吃两脚羊。”
“两脚羊?”孔方芎琢磨了一下,这玩意儿八成和三条腿的□□是同一个系列。
“两脚羊就是人。”
帝休拉住缰绳,牵着马站在两人身边说道,“本草纲目读过吗,“古今乱兵食人肉,谓之想肉,或谓之两脚羊。””
孔方芎听了默默离白丑远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万一真吃人肉,他该拦着还是视而不见。
钱途拉着马车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吓唬你的,什么年代了还吃人,什么肉都比人肉好吃,放心吧,他不吃活的。”
说完回头给马喂两口草,还是帝休大气,两百两银子就买了两匹马一辆车,这可是城里最好的马,拎出去比赛都绰绰有余。
不吃活的,吃死的?那可比吃活的还吓人。
孔方芎觉得他对于这几个队友,还是缺乏一定的了解,想着他把目光盯在了钱途身上,柿子得挑软的捏,一把搂住对方的脖子,笑的能看见八颗牙,不用照镜子他都能知道自己笑的弧度,这可是他的招牌笑,“兄弟,平时看电影吗?”
钱途被他的笑晃了下眼睛,想了想,“哈利波特算吗?”
“算啊,怎么不算,你……”
白丑看着眼前的马,红鬃毛,头顶一挫白毛,神气扬扬,优雅的身形,马蹄轻踏地砖,漂亮的让人惊艳,白丑想摸摸马头,马却被惊到,抬起前蹄惊慌后腿。
街道上的人连忙躲避,帝休眼疾手快拉住缰绳,两步追上,翻身上马,在他的安抚下,马很快安静下来,低着头打了个响鼻。
钱途身边的马也慌乱了一瞬,吓了他一跳,“好好的怎么受惊了?”
白丑揣起手,面无表情,“没什么,走吧。”
钱途刚想让他上车,就见他转身自己走了,一步飘至很远。
“上车啊!”
远远的白丑的声音传来,“我嫌它颠。”
钱途愣了,慢点不就行了吗,这车不就是帝休买来给他坐的吗,省得老是打着伞,越是正午越难受。
鬼怪虽然吸了阳气能在白天走动,难受的程度也不亚于令人窒息的汗蒸房。
孔方芎凑到他身边小声说:“我刚看见,那马见到他就受惊了。”
钱途了然,动物对阴气向来敏感,白丑还不止是阴气重这么简单。
帝休骑着马回来,便见只有他二人,“他呢?”
孔方芎指着前方,“走了。”
白丑走了一会儿,停在了树荫下,看着手臂上散发着水气,缕缕白烟从他身上离开飘向半空。
哒哒得马蹄声越来越近,白丑移开伞面,略一抬头,下一秒他已出现在马背上。
红鬃马不安的踏动蹄子,过了一会儿停了下来。
帝休扣住他的腰,一手牵着缰绳,两脚一夹马腹,红鬃马哒哒的慢走起来。
“它们只是怕你的血脉,又不是不喜欢你。”
白丑放松身体靠在他胸前,呼吸着他身体的凉气,伞柄压在身后人的肩膀,“我知道,我又没有一怒之下砍了马头。”
帝休取笑说道:“也不知道是谁每次让小动物冷落都会生气找茬打架。”
被揍老实了才会乖,一度让他怀疑小孩子是不是都这么不好哄。
白丑说:“也不知道是谁每次都会翻小时候的旧账。”明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