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下,河水旁,一白衣女人费力的拖着尸体,扔进挖好的坑洞,慌乱的填土,不时抬头看看不远处的几个人。
“苏小姐,我们休息好了,你慢慢埋,我们就先走了。”钱途跟她招了招手,几人上车牵马,打算趁着天黑赶路。
苏荷更加着急了,慌乱的站起身,“几位公子,天色已晚,夜里不安全,不如到我家去休整一晚,明日再启程。”
白丑给了帝休一个眼神,摸了摸马脖子,翻身上马,说道:“不用了,夜里赶路正凉爽。”
说完,一行人便离开了。
苏荷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连忙追了上去,
“你们不能走!夜里有鬼!”
听到这话,车停了,钱途几人互相看看,这地方确实有鬼,算上车里这个,俩呢。
帝休掀开车帘,探出身:“鬼?”
见他们果然停车,苏荷快步走到车辕边,急切的说道:“没错,夜里时常闹鬼,专吃过路的行人,已经死了好多人,你们还是明天再走为好。”
钱途听她把鬼形容的有多可怕,就跟亲眼看到了一样,很配合的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的说:“要不咱们还是留一晚上?万一碰上鬼怎么办。”
白丑装模作样的训斥道:“哪有什么鬼?指不定是哪来的山贼土匪,大惊小怪,不要耽误时间。”
帝休犹豫道:“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初来乍到,还是稳妥点为好。”
“况且苏姑娘一个姑娘家,还带着个孩子,在夜里独自行走也不安全,不如我们送她回去再说。”
苏荷连连点头,“多谢公子。”
白丑冷笑,看着帝休说道:“你是为了我们,还是为了她?”
帝休蹙眉,“这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看有些人就是被美色迷了心窍,被人温言软语说两句就不知道是南是北了。
说我无理取闹,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无理取闹?”
帝休听了无奈摇头,好脾气的说:“你理智一点。”
白丑:“我很理智!说吧,你是看上了她的胸还是爱上了她的腿?”
帝休脸色冷了下来,“别胡说八道,和苏小姐道歉。”
“你们不要吵架…都是我的错…”
几人顿时看向出声的女人,柔柔弱弱,脸上的表情泫然欲泣。
殊不知她扒了一下午的土,又蹭上了血,污手垢面,身上也看不出颜色,夜里只剩下一双眼睛还够亮,就像夜里偷粮食得耗子一样。
“她也配!”白丑冷哼一声,转身骑着马走远。
帝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夜色,这才转头歉意的对苏荷道:“不好意思,都是我宠坏了。”
苏荷内心喜悦,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他不会出事吧。”
心里想着巴不得快点出事,最好别回来。
“没事,一会儿就回来了,苏小姐先上车吧。”
帝休亲自请她上车,苏荷以为他是被自己的美色所迷惑,上车时又向他抛了个媚眼。
也就她自己不知道,那个画面看起来一言难尽。
两人进了车内,一左一右的坐着,不时轻声交谈。
过了一会儿,白丑一脸轻松的骑马回来了,孔方芎和钱途坐在马车外赶车,互相看了看,这样都行?
苏荷的家足够偏僻,马车走过的一路也没有看到一户人家,反而越来越僻静,乌鸦嘎嘎的盘绕在头顶,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