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拎着食盒摇曳着腰肢从阴影处走出,一步一晃,妖冶异常,她提着裙子踏上石板台阶,影子在她身后拉长,张牙舞爪不似人形。
夜风扬起的沙尘飘进门内,幽幽烛火不安分跳动,恍惚了女人的瞳光,艳的如傍晚的霞云。
她轻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不时低低发出诡异的笑声,丹红的唇勾出愉悦的笑,嘴角向两边越提越高,直裂到耳后。
牙齿尖利,上下咬合严紧,她满意的巡视已昏迷不醒的猎物们,上下牙撞动发出咔嚓的动静。
孔方芎趴在桌子上,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就见她迈过躺地装晕的钱途,向白丑两人走去。
边走动,身上的纱裙滑落,白嫩的肌肤下冒出尖刺,从臀部开始撑破了一道道口子,裂缝越来越大,人皮被戳坏城一小块,片片脱落在地,被黑漆漆的黑熊一样的脚掌踩了上去。
他呼吸一滞,怪物慢慢回头,吓的他赶紧闭眼。
苏荷、不,怪物瞪着血红的眼睛环视一圈,阴森森的笑了几声,回头继续向床走近。
一人靠在床头,外套脱了一半,里衣凌乱,紧闭双眼,长头发的躺在他的大腿上,手边还有半个碎裂的茶杯,浸湿了他的手指。
它在两人身上看了看,伸出两根爪子从半褪的外套里捏出一个小盒子。
“好吃的…”
拎着小盒子放在桌上,怪物阴森森的打量着这几个人,弯腰蹲在门口,从地上的食盒里拿出各式各样的工具。
白日受尽了戏弄,她不能让他们死的那么轻松,她要把那个长头发的砸成肉泥,再用铲子一口一口的吞掉,那个短头发的脑子一定很好吃,她要一滴不剩,连骨头都要吞下去,剩下那两个她要烤着吃!烤的焦香,皮开肉绽,滴下油在火中,怪物细长的舌头在脸上舔了一圈。
每拿出一样东西,都要阴森森的念叨几句,不时磔磔怪笑。
拎着沾满红黑血迹的锤子,“砸成肉泥…桀桀…”
一回头,声音嘎然而止,四个人在他身后整整齐齐,俯视着她。
白丑双手揣在宽大的袖子里,烛火染着他的轮廓,表情冷淡,碧波湖浸染的眸子在不明亮的夜蒙上一层纱,他声音低哑,“给谁砸成肉泥?”
“嘭!”
怪物的铁锤掉在地上,砸出沉闷的动静。
“吃我的脑浆,还算你有眼光,知道我比他们聪明。”帝休背靠着桌子,敲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不知从哪撕了块布,垫着手夹起小盒子,瞥了一眼她,眉飞入鬓,丹凤眼狭长,光下的眸子深邃,勾着唇角散漫的看过来,声音磁性的说:“可惜脑子不好。”
钱途无缘无故缺了半截袖子,连带着看怪物就更不顺眼了。
好好的一个长的娇俏可人的小姐姐,里面竟然是这种玩意儿,忒辣眼睛。
“我看脑子挺好使的,还知道烤肉得烤的皮绽开流油了才好吃。”
“他把咱俩当初烤乳猪了。”
怪物啪叽摔在了地上,身上黏黏糊糊的液体染脏了地砖。
两只血红的眼睛瞪得溜圆,阴森的表情定格在扭曲的脸上,尖利的牙齿扯着最大的弧度,破风箱的喉咙颤动,“你们…”
孔放芎手里转悠着空茶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们骗我!”怪物突然暴起,鹰一样的爪子扫向距离她最近的孔方芎。
孔方芎正要往后躲,领子不知被谁捉住了,一甩就把他甩到身后,白丑提脚踹向怪物的脸。
怪物迅速矮身一躲,张开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