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墙头外露出四颗脑袋,盯着安静的院子。
钱途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想挠又不太舒服,问旁边的人,“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
白丑揣着手,和旁边被扭得跟个跳蚤一样的人,成为鲜明的对比,“不意外,他之前没有杀了我们,一定会特别关注我们的动向,一会进去的话小心一点。”
两句话的功夫,钱途屁股上又被咬了一个大包,这回就彻底没办法抓了,只能靠裤子来止痒,听了后意外道:“你是说他一直在监视我们吗?”
这么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真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
帝休攀着墙头,手底下特意垫了一方丝绢手帕,此刻他换了个姿势说道:“我们进来这个地方以后,除了你之外,还没有见过一个囫囵的现代人走在大街上…可以看出神婆一定是一个谨慎的人,如果没被游戏玩死,那一定早早都死在了他的手中。”
钱途听完之后茅塞顿开,“有道理。”又看见弟兄用一种他看不明白的目光打量着他,疑惑的问道:“我哪有问题?”难不成应该穿一身夜行衣?
帝休:“你法术低微,脑袋又不够灵光,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还没等钱途说话,又恍然大悟的点了点额头说:“对了,跟你打交道的都是尸体,用不着脑子。”
钱途胸口深深中了一箭,幽幽的道:“帝哥,不带人身攻击的。”学习法术时越是年龄小越招阴邪之物的侵蚀,他从小确实是战战兢兢长大,后来他驱鬼术之学了一般般,反倒是赶尸术学的还不错,就是因为跟尸体打交道简单。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帝休撑住墙头,翻身跃过,悄无声息的落入院子内,像是捕猎的黑豹踩着阴影悄声融入黑暗,看不见影子。
钱途陷入了深深的打击之中,他之前还想着拜师,要是每天都被这样打击的话,他还真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会不会做出弑师的行为。
他看着白丑,想象着小小白丑每天被师兄这么打击着,怪不得长大之后变成这样,可怜的道:“你小时候没少受摧残吧?”
白丑瞥了他一眼,“你不会还嘴吗?”
钱途:“我……”我能说我说不过他吗?
“你也可以动手。”
钱途:……打不过。
人生已经暗淡的屁股上的痒痒包都激不起一丝想挠的兴趣了。
白丑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膀,揣着手飘向院子,“准备,别让他跑了。”
钱途看着他穿进了房子,叹了口气,吹起墙头上的灰尘飘散,捂着嘴挥手间看到身边还有一个人,才想起来孔方芎一直没说话,凑近了小声问:“喂,你咋滴了?”
孔方芎满脸通红,脸上的肉紧绷的块块分明,略显狰狞,牙缝里挤出一句,“我……坚…持不住…了。”
钱途一愣,这才发现他手指头扣在砖缝里。两条腿晃晃悠悠在半空,连忙薅着他肩膀一台上来,“你怎么掉下去了?”
孔方芎拿出一位偶像最优秀的克制力,才没给他一拳,僵硬微笑的道:“不是你把我挤下去的吗。”
是谁挠屁股左右乱动!为了不发出声音引得注意敌人他容易吗!
钱途自知理亏,拍拍他肩膀,“那啥,一会儿你躲我身后。”
神婆扮成的薛大夫就在里面,他们的计划是帝休守住后院,他受前门,白丑进去试探,最好活捉,毕竟出去的方法只有神婆知道,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