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着头望着那个远在天边的身形,倔强地咬着嘴不说一句话。
我瞪着眼睛,试图仔仔细细地看着皇座上的那个人,他是秦始皇,不是我爹。
“……便禁足三日。”
“儿臣遵旨。”我哥拽着我的袖子,我跟在他身后,终究还是弯下了腰。
今天的宴会,因为这件事就散了。
我跟在我哥的身后,在皇宫里绕着池塘整整跑了十圈。
跑到眼泪都已经完全干涸。
反正禁足是从明天才开始,今天反正也没哪个不长眼的人敢凑上前来管我。
“哥!我要喝酒!”我仰着头对着我哥大喊,“今天我生辰大家都喝酒!凭什么就我这个寿星不能喝!”
什么鬼生辰!
还不如我去年过的那个呢!好歹还礼物收到手软!
不像那个谁,我都三岁了一年生日礼物都没送给我!还只会凶我!!
“你想多了。借酒浇愁又是你从哪个杂书上看到的毛病。”我哥残酷无情地将我的反抗镇压,“君父已经很生气了,十妹你最近乖一点,要是精力这般旺盛,明日训练再翻倍可好?”
“……哥!”我鼓起腮帮子看着我哥,“我已经超难过了好不好!你还不安慰我!”
“换做往日,我早就会说教你一番了。君父私事,何必掺和?”我看着我哥望着平静的湖面,月光之下湖面洒满银光,他在风中负手而立,倒显得有些冷酷,“终归不是你我能够干涉之事。”
“今日君父宠你,尚且无碍,明日,许是就要担上恃宠而骄的名声。”
“……好名声与我何用?”我亦反问,“我不过燕雀之志,名声于我如浮云。”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你在大学不保研不留学要绩点作甚?
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个好名声。
长袖善舞不是我的风格,我宁肯有个能止小儿夜啼的名声,也绝不做个人善人欺的好人。
我哥是个好人,是个君子,那我就当个小人,他不适合的事情我来做。
我会成为一把刀。
他是要问鼎大位的人,我却别无所求。
仁君总是处处受人所制,暴君却人人惧之,自然也就无所顾忌。
“十妹尚且不知,名声代表了什么。便是今后十妹嫁人——”
“那便不嫁。”我回答的无比果断。
作为一个昔日的母胎solo,我在现代都觉得恋爱哪有游戏好玩,到了这个时代,我可没傻到当了公主还要嫁人。
秦朝再怎么女性地位较高,也是男女不平等的。
养上十几个面首,待在公主府不好么?
“……今日,我尚说服不了十妹。”我哥转过身来,“十妹不想嫁那边不嫁。总归,我能尽力护着你。”
我仰着头看着我哥,干涸已久的眼眶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我其实先前在殿中,仰着头看着我爹的时候,就差点哭了。
可我忍住了。
眼泪这个东西,在在乎你的人面前,价值千金;在不在乎你的人面前,不过只是被羞辱的武器罢了。
我觉得难堪,觉得不争气,为被我爹这么对待还想试图用眼泪来打动他的自己。
我哥弯下身,他从怀中掏出手帕,无奈地一点点为我拂去泪光。
他本来身上不会带手帕的,是因为和我相处多了,才会为我而带。
我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