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夜翼和红头罩正在互相瞪着对方，比谁先移开视线。说实话，韦德觉得夜翼有点吃亏。因为就算红头罩真的偷偷在头罩里眨眼睛，他也看不见。
他头一次感觉自己的早饭特别奇怪。
他穿的很正常，格子衫配羊毛v领外套，休闲裤蹬板鞋。
而他左手边的人带着头罩，穿着黑色背心配夹克，军用裤绑着手.枪，露指手套在桌子上敲节奏。把他们两个放在一个画面，这就像黑帮片镜头，韦德总有种自己欠了高利贷的错觉。
他右手边是带着蓝色多米诺面具的夜翼，紧身衣显示出过分优秀的身躯，分分钟就能拉去拍杂志。他们在一个框里是娱乐圈画风，属于那种潮流与保守碰撞的封面刊物。
他正前方是少见放空的军火库，表情茫然，红发杂乱，属于青春片。
“……”
这是什么奇怪时空分裂画风不同组合？
“吃饭吗？”韦德率先问夜翼，夜翼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开始戳他的那份蒸蛋。
而红头罩还没动他的那份早餐。
韦德想到了什么，“哦”了一声，自己端着盘子转过去，背对着杰森：“身份，我懂的。”
他背过去就像个开关，夜翼开始噼里啪啦。
“你怎么来布鲁海文了？”他语气带着被背叛的不可思议，“要不是我看到你，我还不知道你来这里了。你不知道最近……”
“怎么？我来还要给你报备吗？”杰森不屑。
“我们来是有正事的。”罗伊干笑，“哥们，不要激动。”
“这个我可以作证，”韦德背对着他们举起右手，“是我雇佣的他们。”
“也不是不能来……只是……”夜翼说。
他还没说完，红头罩就嗤笑一声：“怎么，我来妨碍你了？”
“小翅膀……”
杰森猛地站了起来：“不要这样叫我。”
但夜翼一把拉住了他。
“我知道你最近参与了这些事情，你也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你来到布鲁海文，这里的确是这件事情的源头。我并不是想控制你，或者阻止你去找线索。”他有点语无伦次，但语气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低落，“只是我想对你说，蝙蝠侠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b是那个样子。他会误会的。”
杰森当然知道他并没有得到家族的信任。蝙蝠侠对他的态度，依旧防备而警惕。因为杰森曾经有段迷失岁月，拉撒路泉水将他复活，但激化了他血液中的破坏因子，他怀揣着仇恨，回到他本来已经死亡的哥谭，并做出了一系列不可理喻的事。
而迪克是个蠢货，只会轻信人，却偏偏得到了蝙蝠侠最多的信任。这本来就是一件荒谬的事情，但想到迪克连他这种人都能轻易原谅然后接受，杰森也没法说出什么实质性嘲讽的话。
“当然，他会的。”杰森嘲讽道，“无论我做什么，他只会想到坏的方面。”
夜翼摇头：“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杰森为了一表愤怒，掀翻了他面前那一盘可怜的蒸蛋。
韦德想要劝架，才转头就遭此横祸。
“……”靠。
他去重新洗了个澡。
回到客厅，他们已经不在餐桌上老实坐着了。夜翼不翼而飞，而红头罩正顶着黑气压坐在沙发上发呆，他一旁的罗伊摇摆来摇摆去，像棵无处安放的海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