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漫天在簌离灵位前拜了三拜,这就是一事,祭祀。她祭祀完了,没出祸事。
悬着的簌离画像正对着她笑,模样几与生前无二,而那灵牌是润玉亲手所刻,做工不算上乘,看着却十分适宜。霓漫天轻声道,“这牌位刻得甚好。可叫润玉着手多刻几块了,不必用心,改个名字。”
邝露额头发汗,不禁问,“改……改谁的名字?”
“啊,就暂且放着吧。”霓漫天是说漏了嘴,一声轻笑敷衍过去,转身道,“夜神这个时候不在布星台,去了哪儿?”
“大殿正在后花园赏花。”
“花?”霓漫天大感意外,除了风神那里,天界还有花可赏?璇玑宫她已熟门熟路,与邝露分别道,“你自去休息吧,我过去看看。”
在花园的石柱边,霓漫天对上一双期期艾艾的眼睛,是那梅花魇兽。小家伙十分不愿留在这儿,却不好意思走。
“昨晚的梦很不好,替我吃了吧。”霓漫天从印堂深处拎出一段梦境,丢给魇兽。
梦境转眼被魇兽吞下,而后它像个受饥的难民□□粮噎到了,很是艰辛的伸伸脖子打了个嗝,喷出一团薄光影像。影响中的女子没有双目,满身爬满疽虫,嘴巴一动一动,对着空气在说话。
这是什么人呢?霓漫天默了片刻才想起,怪不得昨晚睡得如此不安,原来是梦到了以前的自己。
魇兽后足蹬地,跳了一下,将飘起的光团重新吞回腹中。霓漫天抬抬脚,将它撵开了些。如此粗暴的动作,使魇兽有了逃开的理由,四蹄疾驰,自行去找吃食了。
深入园中,润玉正对着一处花木发呆。霓漫天从他背后靠上去,颈项搁到他肩膀上,很是撩人的问一句,“月色也不怎样,你在等什么呢?”
“等一朵昙花开放。”
霓漫天却只见到一根光秃秃的杆子,姑且算是有个花蕾,但已很是稀奇,“不是说天界没有花卉嘛,所谓的昙花如何来的?”
“罢了,不看也罢。”润玉袖子一挥,引一阵清风到花茎上,估计没给吹翻也受冻而死了。他转身,一把拦住霓漫天的腰,紧紧箍在身前。
霓漫天喘不过气,神智散了一半。
“夜已深了,回房吧。”润玉不容抗拒的说到,迈开了大步。
霓漫天感到脸旁有风刮过,这已不是在走,而是在飞了。她挣脱不开,本能的就没想挣脱,以双手缠紧润玉的脖子稳了稳,惊声问,“抱我去哪儿?”
回房,回房,这两个字在脑中盘旋,是什么意思,很难理解吗?她深深的意识到,黄历上的“诸事不宜”真是说准了。
“太勾魂了。”
“什么呀?”霓漫天被仰面放在床上,润玉在她正上方,问话时上挑的尾音叫她无地自容。
润玉拢在她身上,唇瓣凑近耳边,再复说到,“你太勾魂了。”
霓漫天指尖戳在润玉胸前绕了绕,“别以为抱我回来就完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天界的昙花,小锦觅种的吧?”
润玉眼神炽热,分外小心的在她唇边一啄,叹道,“你这样聪明,叫我如何欺负你?”
霓漫天心头巨震,什么雷法、风法、火法,统统化作水法,将自己软为一滩。这个时候,她这般模样,任谁看了都知道,是可以欺负的。
身上的彩衣都往两边翻飞,霓漫天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她对小白蛇的抵抗力是这么稀薄。上一次是怎么挡掉的?如今想起,那好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