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空气剧震,一个人影突然现出,似风尘仆仆,衣衫上还沾着几片雪花。
霓漫天睁开眼,刚要拔出飞芒,竟见是润玉站在面前。一点白芒收回指间,她出声埋怨,“你要死啊?半夜到我房间。”
“事发突然,没能事先通知。”
这种恬不知耻的行为还敢通知?
霓漫天想一巴掌拍下去,足底一发烫,震惊中看着自己的脚被人握住了。润玉丝绸般柔顺的头发差一点触到她鼻尖,刀锋般精悍的身姿充塞她眼球。抬起的手哪还舍得落下,轻轻的勾在了润玉脖子上。
她这是人生走向巅峰了呀,居然让小白蛇半夜里急不可耐的寻她,自己何至于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值得骄傲了!
霓漫天眯着眼,等待一场从足底到心尖的沐浴。哪知润玉只是替她把鞋子穿上,穿完一只,又将另一只脚拿起,好像什么都没想,全无愧意的在那儿说,“发现一处地方,你多穿一件衣服,跟我来。”
唰!
所有旖念都忽略不计了,霓漫天的手落在床单上,“唰”一声是布帛撕裂声,心思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深深觉得这种夜半探访很不温馨。穿什么衣服,她倒是想现穿几件,可本来就穿得整整齐齐好不好!
霓漫天十分僵硬的滚下床,死赖的懒倒在润玉怀里。现实与想法的差距叫她内心将自己鄙视了一番,然而差距已经造成,恰逢左近无人,不如先凑上唇去,尝口甜的。
润玉手臂一紧,将她往更深的怀中带了带,明明一开始只是一方的浅尝辄止化为一个深吻。
霓漫天心中又沸腾起来,入眼是一片深深的红潮,来自润玉黑亮的瞳孔中,她自己的脸。
润玉的嗓音,含糊中带点性感,“不能再多了。”
“嗯嗯。”霓漫天紧张的收回了舌头,心知,再多就该滚到床上了。
月光微亮,霓漫天只带着一半的灵魂随润玉出来,稍行一刻,来到一处山腰。
“这里是弥山,我今日在搜索有关穷奇的线索时,发现这处地方。”润玉将霓漫天的双手放进怀中暖了暖,解释道,“此地极寒,我想到你火毒未清,在此打坐对你有极大的好处。”
润玉解除两处崖壁间的结界,霓漫天跟着进入,缩缩脖子道,“果然冷得惊人。”她只是体内有火毒,当火毒被灵力压制时,一样是怕冷的。
里面是一片盆地,像有一座人工开辟的花房,却没有花朵,全是一种紫红色植株,叶子和果实都暗沉沉的。
霓漫天琢磨着去摘一颗果子看看,还不待行动,一个蓬发老者从某个山洞冒出,“你们是什么人?”
润玉显然也不知此处原来还有人,躬身道,“老人家。”
一声安好还没叫出,那老人家“噌噌”几步冲上来,像斗牛场里的公牛,疯的那种,一边冲一边喊,“哇,不准觊觎我种的绛珠草!”
霓漫天头皮一炸,润玉还做着双手抱拳的问安动作,这要是被拱实了,衣服弄脏了谁洗?当即捡回那叫她丢掉了的一半魂,抬手就是一剑削去,直将这老者削得心魂激荡,脑壳犯晕。
霓漫天甩甩手说,“对付不讲理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打晕,再绑起来。”
那老者腰间甚鼓,霓漫天为防是兵器之类的,便在绑人的同时将东西拿出,耸耸肩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润玉直到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