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化成一团烟消失,暮辞紧接着出现,固城王之前被挡住了视线,叫他一击得手,一掌拍在天灵盖上。
固城王的脑袋垂落,视线下移,直到死亡临身,他才看到胸口叫人戳了一个血洞,终于明白刚才那阵胸前的凉意是因为什么?那是将他神魂都抹灭的光。
“妖…剑……飞芒。”嘴里断断续续发出最后的声音,魔界之中,万人之上的固城王,死不瞑目。
魔界众人尚未搞清楚是谁下的杀手,只见固城王睁着眼,死得不能再死了。固城王弑魔尊的案子因这个声音的消亡,再难翻案,举证,逼问,过程简单至极,一招制敌,百计退散。
润玉两手一落,群情肃然,他不屑的瞥了一眼固城王的遗骨,高声道,“固城王毒杀魔尊炎城王,企图嫁祸卞城王,见事不成,欲绑架鸟族穗禾公主为人质,现已伏诛,诸位可有异议?”
异议……当是有的,但又不知该说出哪一句来?众魔王很有一种有力无处施的感觉。
穗禾从青烟中显出曼妙身形,却与旁人无关似的走向卞城王,微笑道,“未来驸马爷身手了得,穗禾要先恭贺卞城王了。”
众魔王这才了解,原来刚才给了固城王最后一掌的那个叫暮辞的,是卞城王的乘龙快婿。
卞城王干巴巴回应道,“穗禾公主没事就好。”
“原是卞城王老兄的掌上明珠要嫁人了,小弟甚是欣慰。”
“少年一掌击毙固城王,魔界后继有人啊。”
众人你一句他一句,然而暮辞根本没有留下来听他们恭维的意思。转身,打出一道剑气斩了固城王的头,一把接过头颅,化为一缕黑烟出了卞城王府,去祭慰亲人了。
大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润玉取出一张薄纸,摆于桌上,已研起了磨,边研边说到,“今日固城王毒杀魔尊,后由卞城王的未来贤婿亲手所诛。事情的前因后果诸位都是亲眼所见,若将来天帝问起,诸位可敢作证?”
“我卞城王愿意作证。”
穗禾跟在卞城王之后轻飘飘的说出,“鸟族愿作证。”
“我等一样,都愿为证。”众魔王是异口同声的。
“好,金纸为证,血书为凭。”润玉竟研好磨,写下了证词,待众魔签下名字,他复又拱手,“有劳各位同心,剿除固城王府的一众余孽。不过这类魔界内务,我天界和鸟族就不多干涉了。”
对抄家灭族很有想法的霓漫天,就此少了一样生计。
众魔王吹捧道,“有劳夜神殿下总领全局,才能在如此快的时间内查出真凶。”
“应该的。”润玉卷起凭证,挽进袖中,一副公事公办,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在场唯有卞城王很是担心魔尊的处境,私下里与穗禾道,“使穗禾公主受惊,是本王的不是。来日卞城王府欲再摆一场压惊宴,请公主一定赏脸光临。”
穗禾眯眼应下,“卞城王盛情,穗禾却之不恭。”
今日之后,魔尊之口,如她之口。
惶惶一界,智计实寡,今后只肖安抚好卞城王,魔界起兵戈的隐患就极小了。唯一叫霓漫天摸不准的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魔界大长老,擎城王。不过,既然他一直是隐居状态,想来不是个好战分子,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
……
卞城王府的第二次宴会在数日后举行,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搞出血光之灾,场面一团和气。魔尊身体复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