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
“还能爱谁?”说都说了,霓漫天把憋着的那股气发出来,“就是那个拿着簪子,尽讨女孩子欢心的小白蛇。不,大野蛇!”
润玉半点也不恼,蔼声唤她,“来,我帮你戴上。”
“我还没怎么看呢。”霓漫天柳眉倒竖,翘头以盼。
润玉却直接把簪子插在她发髻上,微笑表达,“那怪得了谁?这支灵簪戴在你头顶,就是让我看的。”
“我怎么觉得上了当啊?”虽然嘴上气愤,身体兴致勃勃的转身去忘川看倒影。
只是她一转过来,差点吓掉脑袋上的簪子。一个粗狂嗓音从渡口传来,“二位,可算是把定情信物给夫人安上了,小老儿我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喽。”
老船夫的船已靠岸,润玉是一早就知道,霓漫天却一直背对忘川,至此才惊觉有第三个人在场。
霓漫天后退两步,小声问润玉,“什么时候来的?”
润玉拉住她的手,将这个时间段含蓄的告知,“若无人见证,我怕你自己说过就忘。”
霓漫天哼哼鼻子,终于搞明白润玉不是耍她,而是太在乎她,就连表白都要旁人见证,这是多没安全感?她得赶快把润夫人这个名头定下,不让小白蛇总有后顾之忧。
船公转舵,待二人都上了船,苦笑道,“姑娘,可算是盼着你了。”
“盼我干嘛?”霓漫天转头看向润玉,“上次我没付船钱吗?”
润玉虽然也有不解,但绝不是如她这般理解。
老船夫立马释疑,“不是的,姑娘还记得否,你上次在忘川中丢了一条黑乎乎的虫子,那虫儿如今已长得船一般大,在忘川横行无忌喽。”
忘川之中没有活物,如今非但有了活物,似乎还活得很是欢愉。润玉敛神道,“竟有这等事,老船家是要我们灭了它吗?”
“那也不是,这虫子原先为祸,但某天有个会虫语的神仙经过,与那虫子交流以后,不乘老夫的船,反由那虫子驼他过河,之后找小老儿摆渡的人就少了许多。”
“这不对呀。”霓漫天这才想起当初扔下的那条尸解天蚕,不想,它如今长大了,竟还跟人交流?她可不记得有把尸解天蚕点化成半人的精灵,遂问到,“虫子又不会说人话,会虫语的神仙能跟它说两句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抢了你的生意?”
老船家摸着胡须道,“那会虫语的神仙渡过忘川后,在渡口立了块牌子,只需给那虫子些许灵力,它便能载人过河。那虫子自那以后倒也守序,外人闻风而来,一来贪个新奇,二来虫背上又稳又平,老夫的渡船不就被冷落了嘛。”
虫子长成渡船,这要是放在暮辞体内还不炸了?原因先另说,霓漫天看来,老船夫的着实是没脾气,都快断了生计,却只等着她,而不是将那牌子拆了,或者找人除掉虫子。
“老船家原是因此而烦恼。”霓漫天那边尚不及回话,润玉趁此机会挖起了墙脚,“小神这里正有一请,如今九重天上有一正神职位空缺,老船家可有意向?”
“这个……老夫掌舵掌了近十万年,哪里还换得了事干哦。”
霓漫天立即明白了润玉所说的是何职,与他交换一个眼神,帮忖道,“您先别急着拒绝,不过是把手中的船桨换一换,换成替人掌姻缘的线,掌对了,值得欣喜,掌错了也伤不到自己。”
“还有这等好活?”
润玉声平气朗,倾身相邀,“月下老人之职,可还算一处肥缺?”
老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