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漫天到大殿,屏退了宫女,直接竖起一个结界,在其中打坐修炼。方才飞芒和灭灵树枝两股力量结合出一阵高温的事,给了她一些灵感,叫她想到一种方法弥补霓裳羽衣功法。
练了一会儿后,她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试验般运转霓裳羽衣时,她的心境依然是阴狠而绝望的。果然,要修补一项传了数万年的功法,绝非易事。
呆在这里很是气闷,霓漫天整理一下仪容,想去找润玉冷静冷静,未迈出宫门,后面一个声音追来问到,“你去哪儿啊?”
霓漫天回头,那被削了一个发饰,现在半边头发呈鸡窝状的婘眠“公主”愣愣的看着她。霓漫天嘴角略弯,问到,“不是叫你打扫完了就走么,你怎么还在?”
“啊,那个……”婘眠指了指让她打扫的那间屋子。
霓漫天向内行了几步,见到屋中比她出来时还乱了些。这哪是打扫过的,分明就是黄鼠狼进村后的惨状。
霓漫天假笑道,“花界能忍受你这么个侍女,不得不说是花花草草脾气好。”
“你宫里本来就有宫娥,你可以叫她们打扫啊。”
“也罢。”霓漫天确定了这位的侍女身份绝对是假的,敛敛袖子,转身说,“你可以走了。”
“那我以后还能来么?”
这是什么混帐话,见她好欺负,天天来偷鸡摸狗吗?霓漫天摊手说,“你也看过了,我这边没有什么值钱物件,你还来打什么坏主意?”
婘眠不语,心中默默想着能有什么办法与这位鸟族公主套上近乎,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时她就觉得十分亲近,奈何人家对她十分讨厌,她可不能这样离开。
静默片刻,婘眠想起刚才所见的功法,像是抓住了机会,脱口便道,“方才你练的功法,是伤人的功法。”
霓漫天抚了抚额,感觉真是跟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在讲话,答道,“呵,难道还有不伤人的功法吗?那练着用来干什么,栽花种草吗?”
对方竟没理解她那句话的意思,婘眠跺跺脚道,“我是说,你这功法伤人,更伤己,再练下去只会越来越糟。”
霓漫天神色旋即热烈起来,一手运转霓裳羽衣,一手拉住婘眠,质问,“你可是见过以前有人练这霓裳羽衣功法。”
婘眠摇摇头,但又赶紧道,“我不知道你这功法是什么名字,只看得出你所练的并非仙门一脉,而是跟妖……是跟我家的祖传功法相似的路子,我虽然钻研得不深,但还是懂一点的。”
“你家祖传?”霓漫天感兴趣的看了这棉花一眼,收回目光,故意嗤之以鼻,“你是花界的一个侍女,祖上能有什么来头。”
“看不起我?”婘眠咬咬唇,说到,“我家祖上,现在说出来外界没几个人知道,但我保证,比那天帝祖上,天后祖上,都高贵正统。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我伯父要是在此,连那斗姆元君都要退避三舍。”
“年纪不大,说大话倒是一套一套的。”霓漫天松了手,神情淡漠的道,“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又修正不了我练的功法,我留你下来,深觉很是浪费粮食,索性还是不留了。”
“喂,你宫里这些宫娥哪个不费粮食?”
“那你承认自己很会吃咯?”
婘眠跳脚,蹦起来还没霓漫天高,哼道,“不用你养,我明日再来。”
“好,那就明日再来吧,不过也得把屋子先收拾干净。”霓漫天走向殿外,向后摇手道,“就这样吧,姐姐有事,就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