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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云间月 心机
台讯。”

    叶顾澜恍然,看来她觉得这一切都是霍台讯做的,她的怀疑并不奇怪,他一回谷她就出意外,任谁都会多想,虽然这也很明显暴露出他们父女间尖锐的矛盾。叶顾澜无意对别人的家事多说,只是向她确认了一下“你确定是他动的手”

    但他没想到只这一句就足够戳爆李荷瑰了,她猛地抬头瞪他,声音都尖了起来“就是他”她顿了顿,抹了把簌簌落下的泪水,哽咽道“你们都是这样,凭什么张口闭口就是父女之情,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叶顾澜尴尬地挠挠头,叹了一口气,走到床前蹲下来。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李荷瑰的时候,古灵精怪的小姑娘一身粉衣,她蹦跳着走进花田里,像是一只飞远的粉蝶。虽然日后他看多了她深沉冷漠的一面,但总也忘不了初见时那个笑容明亮的孩子。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呢,他想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宽厚的手覆在头顶,掌心温度很高,动作却很轻,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踏实暖意,父亲的手掌是这样子的吗李荷瑰的眼神有一瞬的迷惑,她咬了咬唇,绷紧的精神渐渐放松,她垂下眼,慢慢道“我和母亲都太不听话了,他想要一个听话的谷主,母亲吃了罂粟生不下长命的孩子,只能我生。”

    叶顾澜没有说话,他知道李荷瑰只是憋太久了,需要一个倾听的人。

    “霍台讯忍了我十四年就是为了这么一天,等我生了孩子,我的母亲会亲手喂我吃下罂粟了,只要那么少少的一点,我就再也不是我。”她的神色很冷漠,“我的母亲也是这么过来的,当年我出生后,她的师父逼她染上罂粟,并立下了规矩,每个谷主在有了继承人后就必须服罂粟。因为她怕啊,要是没罂粟,谁还愿意留在这破地方霍台讯也怕啊,所以他每天每天地和所有人强调这个规矩,这么些年下来,满山谷的人都觉得服食罂粟如吃饭喝水一样必要,但我知道这是错的。”

    她抬头看着叶顾澜,重复了一遍“她们都是错的。”她眼角眉梢都是与年纪不符的疲惫,就像是坚信着某种不容于世的真理的人,碰壁了太多次,以致于甚至开始怀疑他所坚信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叶顾澜心下满是怜惜,又一次摸了摸这个背负了太多的孩子,告诉她“她们确实是错的。”

    李荷瑰的眼里慢慢有了光,她唇角颤动着,极力想要抿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但是泪水先一步涌了出来。她立刻低下头,胡乱擦了几下脸,跳下了床,又是找鞋子、又是挽袖子,收拾完自己也不抬头,绕过他就往门口走,边走边急急地说“霍台讯瞒不了多久,谷主那里肯定收到消息了,我带你去听,你一听就知道我说的都没错。”

    叶顾澜也不去戳穿她,失笑地跟在她身后。

    未及出门,先见到了站在门边的白衣男子,西门吹雪不知在那里看了多久,李荷瑰在他跟前停下了脚步,忽然开口“一会儿肯定有人来看情况,万一发现人都不见了,又要生出事端。”她看着他,言下之意就是让西门吹雪留下善后了。

    他本就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倒是叶顾澜很不放心地说“要不然还是让西门陪你去吧,他武功高,我留下更有转圜的余地。”话是说西门吹雪武功高很脱好身,其实他是担心西门吹雪留下来会出什么破绽,他很难想象西门吹雪说谎的样子,相较于用言语说服别人,西门吹雪这样的人更擅长直接拔剑让人闭嘴。

    他心里的小九九西门吹雪猜也猜得到,直接淡淡道“今日叶顾澜醉酒,睡在我这里。”

    他的目光如此平淡,神色如此淡定,让人甚至生不出半点怀疑的心思,怀疑又如何呢难道真的有人敢顶着这一身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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