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蓝尼侧过头,紊乱的气息尚未平复。然后他感觉搁在自己腹部的手继续向下移动,来到他的双腿之间。
“等等--”他挣扎了一下,但艾博不仅没停手,还略一使劲分开了他的双腿。
韩默愣住了。
记忆如同浪潮般拍卷而过。王城广场的邂逅,荒野的相遇。
从小一起长大的城市,贫民窟,两方人马火并,玄武与双角蛇的算计。
休眠舱,监控室,母系统,下落不明的谢俞,谢俞回头看他时脸上的神情。
这是任务,是梦境,是一场戏,还是韩默跟谢俞共同经历的现实
在上一个世界被程霄占有的记忆还如此鲜明,那些温度、触觉、声音,还有几乎令人失去理智的快感。如果那些都是虚幻,那么什么是真实
可是如果那些是真实,那么他跟谢俞,他们之间究竟该是什么关系
艾博,程霄,谢俞的五官重合起来。
当韩默再度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落荒而逃到了门外。
虚幻与现实之间也许只隔一页门扉。他跌跌撞撞踩着月光走向远方,将梦境留在那间刷着白漆的砖造矮房内。
次日清晨,艾博在嘈杂的鸟鸣中醒来。窗外天光大盛,让他不自觉眯起眼。
他翻身下床,脑袋隐隐作痛,舌尖上还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的伤口。这些他都能忍受,最不能忍的是脑海中所遗留的零碎残影。
他隐约记得自己前一晚所做的梦,那个梦实在太过荒唐。在理智和疯狂之间选择疯狂,那样的失控感让他不甚自在。梦里发生的事情,怎么想都不像是他会做的行为。
尽管如此他却不得不承认,那个梦境除了荒唐之外,还相当甜美。
他甩甩头,驱散这禁忌的想法。打算晚点再趁巡狩队出勤前到中央广场巡视一趟。就在他正要前往后院洗漱时,脚下一件发亮的金属制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先是一愣,接着认出那件东西,情不自禁骂了句脏话。
“该死的。”
那片发亮的银色物体是刺客向来随身携带的袖剑。
艾博沉着脸来到中央广场,想当然,十字桩上空空荡荡,莫蓝尼已经不见踪影。
“队长,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们才正要去向您报告”几名骑士围绕在木桩边,神情懊恼。“我们太大意了。”
“不是你们的错,是我的疏忽。”艾博说,冷静的语调听不出情绪。“你们几个去召集人手,调查足迹,清查户口,还有调查镇上是否有其他损失。”
调查结果,小镇上唯一的损失是一匹军马,还有一个药箱。
那匹马是匹骏马,从深夜疾驰到清晨,可以跑不下百里。从边境一路奔驰到王城,所费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的王城之内。
嘈杂的陋巷胡乱搭建了许多窝棚。小贩、屠夫、巫医、乞丐、骗子、扒手、奴隶贩子以及普通市民在这个自然而然形成的集市间摩肩接踵,彼此推挤。
空气浑浊滞闷,混杂了各种气味。几个王城卫队的士兵掩着鼻子挤过人群,在一面肮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墙面上张贴布告。
墙上早已经被一堆烂糊的纸张占据,有些褪了色,字迹早已模糊,有些纸上的内容却还清晰可辨。其中有好几张纸上写的是相同的内容,那是一份通缉令,以高昂的奖金悬赏一名刺客。
通缉令上的画着一个俊秀的黑发青年,即使是乱发也没能遮挡他精致的相貌,只是他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