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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目以待
    第二天考试。

    进学校那一刻起,薄荷就开始疑神疑鬼,老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她看。特别是在走廊上打开水的时候,两秒钟回一次头,生怕裴初河站在她身后,害自己又被开水烫伤。

    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

    裴初河压根就没来学校。

    “病了吧”

    “说是病了,我看不像,昨天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一直趴在考场哭,你见过她哭吗反正我是没见过。”

    “你说会不会是失恋了她不会被陈子期给甩了吧”

    “不会吧这才谈几天啊陈子期太牛逼了,连裴初河也玩不过他”

    “呵呵,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咯。”

    诸如此类的谈话,播散了一整天。

    考完两场英语和理综,薄荷自我感觉发挥得还不错,回到班上想跟大家对一下,但教室里热议的话题却是裴初河。

    平时连话都没说过的女生特意坐到她身边。

    “薄荷,你知道什么消息吗”

    “啊”

    薄荷脑子抽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女生一副“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神态,淡定地问“裴初河是不是被甩了子期有跟你透露过什么吗”

    “我不知道呀”

    薄荷还是一如既往的回应,她跟陈子期不熟,什么也不知道。

    “切。”

    女生翻了个白眼,直言道“不想说算了,何必装不熟,你昨天跟子期在讲台上闹得那么开心,还说要跟他妈告状,全班都看见了,现在又装什么装哟。”

    她说完走了,一脸不痛快。

    薄荷把笔放进文具盒。

    感觉有点惭愧、有点后悔昨天太冲动,可能

    还有点心虚。

    她一直秉持自己跟陈子期只是家里住得近但完全不说话的态度,现在大家发现,这两人的关系比想象中要亲近,那她就是说谎了。

    尽管是真的不知道,这不是假话。

    也没人会信了。

    但这只是小事罢了,令薄荷糟心的还是马上要交的两千块钱补课费,她不知该如何开口跟妈妈要找这个钱。

    或者,家里就拿不出这个钱。

    秦淑华每天五点半下班。

    薄荷等到晚上七点,依然没回来,打电话去工厂问过,说是今天没加班,人早就已经走了,再打妈妈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

    薄荷很担心,出门跑去巷子口等。

    破落的旧城区,四处搭建着拆迁的棚子和围栏,离繁华的大马路甚远,夜晚变得不安宁,整条街道都是生意萧条的廉价按摩店,打扮风骚的流莺站在店门口招揽顾客。

    她一个小姑娘在那儿神色紧张、站在路口四处张望。

    有中年男人走过来,神秘兮兮地问她多少钱。

    薄荷尴尬地无视这男人。

    对方挺着油腻的大肚子,伸手在她胳膊上拽,猥琐地笑道“还是学生妹吧贵点就贵点,跟叔叔讲多少钱。”

    薄荷赶紧甩开男人的手,往公车站人多的地方跑。

    那男人却还是没走,远远地站在电线杆下打量她,薄荷怕得要命,手指发抖,身上没带钱又不敢回家,回家的路太黑,她害怕。

    五六岁的时候。

    薄荷也碰到过类似的情况。

    她跟妈妈吵架冲出了家门,不知该去哪儿,被街道理发店门口旋转的霓虹灯吸引住,久久不走,觉得色彩斑斓的灯光特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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