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想法委实天真。
刘丽丽和小刀的猜测没有错,陈子期的确是一把牛刀,切不到苍蝇的肉。
他补习时说的每一句,对这三个人来说都像是在听天书。
大家都是中国人,只有陈子期是洋鬼子。
楚言“等等,为什么这里要用介词”
小刀转头问“介词是什么”
刘丽丽“看我干啥我哪知道,我中文又不好”
也不知这三个人是怎么学的,连英文介词都不知道。
薄荷见陈子期的眼神越来越冷,赶忙说“介词就是介绍句子成分的词通常位于名词和代词之前,比如of、ith、at,这些都是简单的介词”
“哦哦哦我知道了”
楚言举起手“and 是不是也是介词”
薄荷很有耐心地解释“不,and是连词。”
小刀转过头问“连词又是什么”
刘丽丽“我咋知道,跟介词是亲戚的词吧。”
陈子期把英文书往桌上一扔,懒懒地站起身,道“不用管这些词是什么词了,现在,给我默写教科书后的英文单词。”
“全部默写得滚瓜烂熟,我再给你们上课”
于是,他们三个乖乖地开始抄写单词。
薄荷在一边写着老严布置的数学作业。
而陈子期,在看薄荷写。
一旦她有什么出错的地方,他就指尖敲敲桌子,提醒她。
薄荷立刻停下来,仔细检查自己是不是走入误区,每次检查过后都醍醐灌顶,他思维缜密,大脑就像一台无比精准的计算机,从未出过错。
陈子期拿笔敲她的头。
“笨蛋。”
又说她是笨蛋了。
薄荷鼓起嘴,心想好吧,既然你这么聪明,骂我就骂我吧。
晚上回家的时候。
薄荷跟陈子期坐同一班公车。
虽然刘丽丽和楚言他们整晚都在不停地抄写单词,但薄荷自我感觉算是学到了不少东西,心情颇为愉悦。
她望向车窗外的风景,轻轻柔柔的哼着小调。
陈子期坐在她身旁。
突然把头靠在她的肩上。
薄荷身体一僵,车里的人不多,最后几排就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陈子期歪头靠着她的肩,感受到女生的慌乱。
“薄荷”
他说“薄荷。”
像是在撒娇,一声声叫她的名字。
“什么啦。”
薄荷嘟起嘴,故作矜持地问。
却并没有甩开他的头。
“你欠我的。”
陈子期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温柔地说“别忘了,你欠我的。”
薄荷红着脸,轻咬住唇。
不敢再问,我欠你什么了。
车窗开一条缝。
讨人厌的风吹乱了她的发,孜孜汲汲,撩拨了少女的心。
昨夜。
她浑身发抖,惊慌失措地望着他。
“你想要我怎么谢你”
“给我摸一下”
饶是看过再多的爱情电影,也不及这一刻,新鲜、莽撞,青春的悸动、肢体的碰撞。
她感觉身体很热,没穿外套,一件内衬的吊带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