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君不问我为什么想要大泉大人的头颅吗为什么不问呢难道奈良君不想知道吗”
又来了。
三连问。
奈良鹿丸表示自己对于这种连续的问题真地很苦手。
“我想知道。不过我在犹豫,这是玉子小姐的私事,贸贸然问出来实在失礼。那么玉子小姐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想要风之国大名的头颅吗是讨厌他吗”
看吧就说他不擅长了
“不是哦。”
樱井玉子微微扬起唇角,如果已经故去的羽麻今仁在现场的话,定会惊讶于此时樱井玉子的神态和当初她见到自己,说她是战争时候的神态一模一样,连唇角的弧度都丝毫不差。
樱井玉子的声音是娇花一般的惹人怜爱,此刻更是带了一种蛊惑的意味,那种不经意间泄露的风情最是诱人,半遮半掩的,海妖吟唱也不过如此。
“只是想要而已。”
奈良鹿丸浑身一震。
樱井玉子注意到奈良鹿丸的震惊,眼底的愉悦都快凝成实质了,心道这个人果然很好玩,比羽麻信还好玩。
更想恶作剧了呢。
“奈良君觉得不可以吗我想要大泉大人的头颅,所以羽麻大人就为我取来。这样不可以吗”
樱井玉子是笑着的,笑得有些狡黠,单把这神情拎出来的话,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天真烂漫。但是放在樱井玉子的面庞上,再加上她说的话,这种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无法兼容的诡异叫奈良鹿丸最有用的法宝脑子,黏成了一锅浆糊。
思考已经是没有用的了,在樱井玉子面前,只要点头就可以了。
樱井玉子说想要的话,无论是什么都可以。
叫春天的花开在冬天也可以,叫日月同辉也可以,叫满天星辰妆点她的眼眸也可以。
叫三途川现于此世也可以,叫阴界之门大开也可以,叫这世界血流成河也可以。
无论是什么都可以。
奈良鹿丸意识到了樱井玉子最可怕的地方。
他意识到这一点只花了很少的时间,可以说是值得庆幸的,但是意识到这一点其实没有任何改变,所以庆幸也不必了,省了那番功夫,还不如认真想想该怎么办呢。
“嗯奈良君是不想回答吗”樱井玉子眉梢微挑,即使是责问的语气,在她说来也是轻快的,轻灵得像是在林间跳跃的小鹿。
“不是我我是说的确没什么不可以。”
这个世界对于樱井玉子而言,是没有规则的,任何意义上的规则。
这就是樱井玉子最可怕的地方。
得到肯定的樱井玉子笑了一声,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低头看着棋局,不多会儿,她掩唇轻呼,语气中有些懊恼,“啊就要被将军了呢呐奈良君,”樱井玉子看向奈良鹿丸,笑得狡黠又笃定,声音直传到心底,成为那棵名为“樱井玉子”的幼苗最好的养料,“你会让我赢的,对吧这是我第一次下将棋,我想赢,所以奈良君可以让我赢吗”
不对
我
“可以。”
恍惚中,奈良鹿丸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那明明明明是幼苗茁壮生长,根系越扎越深的声音。
可以。
请尽情在我的心上扎根吧。
请不要客气地用我的心脏和血液作为养料。
玉子小姐。
无论什么都可以。
对我的话,无论什么都可以。
只对我的话
只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