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御门安人就有些疑惑了。疑惑了,他也不急着问,早晚会知道的事,土御门安人都不急着问,这叫气度。脸色是等闲不能变的,变了就输了,低贱了。
此刻的土御门安人心里很是畅快,谁也不能指责他的情绪是不厚道的,虽然是落井下石,但是对象既然是土御门界人,那么就是顺理成章的,听起来没那么过分。
土御门安人很有闲心想要在此时好好损一损土御门界人的仪态,但是熟知他性格的土御门界人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自顾自地把要求说了出来。
这回土御门安人是真地惊讶了。
土御门安人下意识地瞥了眼书架上刚摆上不久的卷轴,又悄悄收回视线,望着窗外的竹林,悠然问道“樱井玉子一个女人”
土御门界人知道土御门安人在惊讶什么,他对土御门安人话语中那不加掩饰的嘲讽愤怒无比,却无能为力。
他的愤怒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这是他咎由自取的,所以被人嘲笑也是他活该,哪怕这个人是土御门安人。
日头渐渐落下了,书房里的话语声也不知不觉间消失。最后,土御门安人将澄澈的酒液缓缓送到唇边,湿润的双唇在此时还是个笑模样。
他说“我会考虑的。”
至于考虑什么,这就不是土御门界人可以知道的话题了。
事情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土御门安人不在乎取一个人的性命,他只想等一等。
或许还有更多有关“玉子小姐”的卷轴会送到他的案头
山中日月长,土御门安人想,这件事很值得他等一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