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别你啊我的。做事啊!”
门慢慢打开,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拿着拖把弓着背出了屋。
林琅往储物间方向行去,目光不时地落在窗户上,作出看风景路过的模样。走到储物间门口的时候,正正地和刚出屋子的梁雅对了个正着。
梁雅满脸的怒气还没散去。
四目相对,梁雅明显地愣了下,赶紧换上了明媚笑容:“林小姐,您先忙着。我去做事,晚些见。”
这人变脸的速度倒是够快。林琅暗自嗤了声,行至旁边阳光照不到的暗影处,掏出焚香鬼鼎,抖了抖,指着梁雅去的楼梯口暗处:“去吧。”
不多时,楼道尽头传来了梁雅的惨叫声:“鬼!鬼!有鬼啊!”
林琅走到旁边茶水间,用一次性纸杯倒了温水,去楼道另一侧找那名叫做王芬的中年女子。
王芬身材矮小,鬓发花白,冷天里穿着不算厚的工作服,领口处露出洗得发白的毛衣。因为不停地做事而累得满头大汗。她的手肿胀发红,由于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拿着拖把的手一直在抖。
“喝杯水吧。”林琅把纸杯递到她跟前。
王芬拼命摇头,“不行。不行。我……”
“没关系的,”林琅温声宽慰道,“我帮你守着,有人过来的话我帮你支开。”
王芬确实累了,不住地和她道谢,择了地上较为干净的一块坐了下来,大口喝着水。
方乐的魂魄回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他静静地看了许久,在王芬喝完那杯水后,自觉地钻进了焚香鬼鼎里,没再出来。
不知为什么,林琅觉得鼎在轻轻地颤。
左右没有事情做,她就陪了王芬一会儿。不然的话,王芬独自一人在这儿,再遇到个麻烦的人,恐怕就休息的功夫都没有了。
歇了十几分钟,王芬感觉好多了,起身和林琅道谢。
就在两人将要分别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不敢置信的呼喊声:“芬姨?芬姨!是你吗?”
不等林琅和王芬反应过来,赵悦音已经蹬蹬蹬地跑到了她们身边。她一下子扑进了王芬怀里,哭个不停。
“芬姨!我找了你好久!你去哪里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赵悦音泣不成声地说。
王芬的眼睛也湿润了。她拍拍赵悦音的背:“好了,赵小姐。我还得做事呢。”
听出她话语里显而易见的疏离,赵悦音满脸是泪地抬起头,“你果然是躲着我的对吗?自从方乐、方乐出事后,你就再也不肯原谅我了,对不对?芬姨!他……”
“我家寒酸,配不上你们。我知道。”王芬的泪滚滚而下。她不住地用肿胀干裂的手背去擦眼睛,“但是,我已经赔给你们一个儿子了。只希望你们放过我,别再和我有什么瓜葛了。”
林琅恍然顿悟。
原来王芬居然是方乐的母亲。怪道方乐回去后,焚香鬼鼎就在微微发抖。鬼也是会哭的吗?
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林琅四顾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的茶水间:“你们有话不如去那儿说吧。”
王芬摇了摇头,红着眼睛一把推开赵悦音,耷拉着肩膀拉着拖把往远处走着。
她的背影佝偻而又孤单。
赵悦音捂着脸痛哭:“芬姨一直对我很好的!肯定是我爸妈。我爸妈不知道和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她不再理我了!”
林琅不知该怎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