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示意了一下,带上门离开了法医室。
在缓缓合拢的门缝之间,关水芸回了她一个微笑。
徐蔓看得一怔。
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这位关法医好像对她有意见。
她有哪里得罪她了吗?还是……
“想什么呢,看路。”秦深淡淡的声音响起,徐蔓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再往前一步就要下楼了。
她吓了一跳,连忙仔细看了一眼路,稳稳地迈出脚往下踏上楼梯,同时不好意思地对秦深笑了笑,小声道了一句谢。
秦深往下走着,没有看她:“想什么这么出神,差点踩空掉下楼了都不知道?”
徐蔓当然不可能说她是在奇怪为什么关水芸会对自己有敌意,只能说:“我……在想案子的事情。”
“在想谁是凶手?”
“……嗯。”
秦深偏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去,在二楼拐出楼梯口,往走廊尽头走去。“你觉得呢,凶手会是谁?”
徐蔓一愣:“我们不是还在查吗?现在只知道凶手是穿着雨靴的男性,至于具体是谁……应该还不能确定吧?”
“技术部的发现只能证明埋尸的人具有这种特征,但行凶的人不一定。”秦深打开他的办公室门,“而且你忘了?根据尸检的结果,凶手极有可能是未成年人,咱们今天不正好调查了一位未成年人吗。”
“你是说陆雅君?”徐蔓这下是真的惊讶了,“她是凶手?”
“她和这案子有关。”秦深往里走了几步,见她没有跟上,就转过身往回走了两步,靠在门框上和她说起话来,“不一定就是凶手,但她肯定没说实话。”
徐蔓有些发懵:“这……这是怎么确定的?”
秦深一笑,笑得潇洒而又帅气。
“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