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下,竟是把血喷了出来,还好死不死地全喷在了舒无畏身上。
舒无畏:“!!!”
温钰:“……”
那个场面堪称血腥,舒无畏对着衣襟上一片血点直发愣,接着目光沉重地痛声说道。
“陛下何必如此?”
你为百里长蹊这样憔悴自伤,我心痛死了好吗!
“朕也不想的……”温钰抹一抹嘴,可怜巴巴地道歉:“将军脱下来,让尚衣局替你洗洗吧……”
我我我,真不是故意弄脏你的衣服。
舒无畏:“……”
可这强藩没机会再说了,因为米虫已经万分柔弱地再次昏过去。舒无畏一脑门子的黑线,只得吼起月下轩/紫阳殿/以及一切皇帝可能出没场所的专用台词:“太医!传太医!”
太医们鱼贯而入。又是一通忙乱。最后白胡子院首告诉舒无畏:天子只是一时气郁,其实状况比夜里好得多了;只是陛下实在身娇体弱,诸位大人万望多多体恤,不要再动不动怄他balabala……
舒无畏少不得领老太医的训·诫。他带一身的血点子出去,等在外面的百里长蹊见了寒声问道。
“陛下怎么了?”
国师自醒来后一直留在这里。此刻他脑门上缠着白布,羽衣上的长翎不少已被折断,仙风道骨的气质去了大半,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垂头丧气的白鸡。
他并不知道是青鸾打的他,毕竟在自己失去意识前眼见天子在地上摸出什么来。醒来后的百里长蹊,满脑子就一个念头——
——阿钰他,他居然这么狠地打我!
这个“事实”比头上伤痕令他更痛,并且听说天子又犯病了,他心中更是疼得不行。足足在月下轩堂内等候一夜,百里长蹊见到舒无畏时,一肚子火全发出来。
国师的语气不善,舒无畏又岂是好相与的?剑眉一拧,强藩把手搭在剑柄上。
“你还反来问我?”
他的杀意是再遏制不住了。百里长蹊冷笑着哼了一声,脚下轻轻一跺,月下轩的地面立即抖动起来。
地下似乎潜藏巨兽,隆隆咆哮从大地深处传来。月下轩的窗棂门扉簌簌抖动,百里长蹊的身体陡然伸高两丈。他的脸色变了,变得血盆大口、青面獠牙。
桐州都护呛地拔出腰间宝剑,怪物般的百里长蹊已伸出蒲扇大手,一举来扼舒无畏的咽喉。
“我怎么就不能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