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猛地一拍脑门,说好今早由他亲自主持家法,教训那对奸夫淫.妇的。
便道:“行了,你先过去,小爷马上就来。另外,去把曲韫玉也给小爷带到执法现场。”指了指四个婢女,“你们进来。”
他命四个婢女打点,给他梳了一个威风凛凛的发式,穿了一身威风凛凛的行头,照过镜子,这才满意让她们退下。跳到卫岚跟前,夺了他手中的书卷,拉住他手,道:“走走走,跟我一起瞧热闹去。”
现场就在前院。奉夏爷令,家中所有仆人不得告假,一律按品级依序而站。偷情的婢女和他的相好被缚跪在中间。莫良高座台阶的红木椅子上,身后有两个小婢女撑伞遮阳。
卫岚隐着身形不得看座,莫良便悄悄把他拉到伞下,又吩咐小婢女将伞撑得高些,好给卫岚遮阳。
卫岚笑笑。以他身高,还不得累死这两个小丫头?想归想,心下却欢喜得很。
这时福安也带着被绑的曲韫玉来了。
常说好人难做,可这坏人更难当。莫良心里过意不去,表面上却得威风四起。见着他来,一亮嗓道:“哟!瞧着还生龙活虎的嘿!这精力怎么就这么旺呢?旺夫呀!是不是?”
福安最清楚刘夏的花花肠子,知道他说这番话无非是想折一折曲韫玉的傲气,将他羞辱一番。于是带头哈哈大笑。
管家笑了,底下众仆焉有不笑的道理?于是也都跟着干笑几声。可一看到跪着的两人,不知家法过后主人又会不会迁怒于他们,便都笑不出了。
曲韫玉狠瞪过去,想起信中云霜的嘱托,又强自忍住,偏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不必莫良勾手,福安便已将人押到主子面前,一脚踢得他跪下,刚好让莫良的手可以摸到他下巴。
两天没刮,胡子扎手了些。莫良收手,嘴上却是骚话不停:“精力这么旺,晚上小爷给你去去火如何?”
见曲韫玉不停“唔唔”,莫良扇柄拍福安:“把他嘴里布条取了。”
曲韫玉到底是读书人,心里再恨,像“他妈的”这种骂人的话是说不出口的。
且听他恨恨道:“我曲韫玉堂堂七尺男儿,自幼受圣人教诲,岂能受你这鼠辈羞辱!你……”
他本想说,你要杀便杀,却猛地想起云霜叮嘱,便又把话咽了回去。
“要杀便杀,是吧?”莫良贼涎一笑,手指在他油剌剌的脸上流连。曲韫玉想躲,奈何福安死按住他头,动弹不得。
“爷可舍不得杀你。爷还想着跟你鹣鲽情深、共挽鹿车呐!”
做戏要做足。莫良忍着手指的油腻劲,挺着笑容在他脸上摸了三遍。心里却道:“这小子,皮肤一看不好,油不拉几的,哪有我篮子婴儿般的细腻肌肤,吹弹可破,摸着舒服。哎,不摸了不摸了。”
刚好这时曲韫玉喝道:“你做梦!”
做梦是吧?甚好甚好,刚好给台阶下。莫良赶紧住手,手往后伸,想拿衣服杠杠,去去油腻。他手刚一伸,卫岚便递上来一块手帕,替他把手油擦个干净。
莫良心下一喜,冲卫岚使了个眼色,心道:“啊~还是你最懂我。”表面故作生气板起脸道:“哎呀?嘴硬是吧?没关系,爷有的是办法降你。”
福安顺着莫良手指比划,将曲韫玉押到了一边。
莫良又看住底下跪着的两人。
“敢到爷府上偷爷的女人,活腻歪了吧?”
立马有小厮手捧皮鞭,躬身而立。鞭条上还挂满了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