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一出街门没走几步就看见了他们,再一细说情况,陆府尹自然是先紧着刘夏,命大夫先到国舅府中诊治。
莫良闻言皱眉:“命案?怎么回事?”
福安这会气已缓过来,说话顺畅了不少:“前门巷子里头死了个人。大夫检验,死者后背和右肩上有伤,伤口有剧毒,人是给毒死的。府尹大人便认为是那些江湖人相互斗殴致死。因案发地点距离咱府不远,府尹大人特来知会您一声,怕还有歹人在附近出没,请您多加防范。”
莫良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你先去招待府尹。”又去抓住正在床边诊治的大夫的手腕,忙问:“老头,我家韫玉怎样?”
大夫又切了会脉象,才起身躬身答道:“回国舅爷,这位公子脉象虚弱,体内气机紊乱,脏气不平,心率频快……”
莫良粗暴打断:“你啰啰嗦嗦这些废话,小爷一句都听不懂!你就说,他这是什么病,严不严重,能不能医?不能医,小爷一刀抹了你的脖子。”
卫岚在后面直摇头,真不知道他是入戏太深还是真的关心则乱。
那大夫闻言变色,一改医者处事不慌、慢条斯理的态度,赶忙道:“不重!不重!能医!能医!这位公子只是受了些惊吓,老夫开一帖药,日夜煎服便是。”
言毕赶忙借了笔墨纸张,慌忙写了药方,递到莫良面前。
什么劳什子药方莫良也看不懂,甩手递给回转的福安,命他去操办。
而陆府尹那边莫良也没心情去跟他寒暄,便命家丁打发了。待厨房把药煎好,怕下人怠慢,他亲自端来喂药。
卫岚还在一旁靠着,冷眼瞧着。莫良瞅他:“先解开他穴道吧。”
“不怕他反抗了?”
莫良叹气:“有你在这,还怕什么。”再说瞧他现在这模样,也不像个能发力反抗的主。
药汁见底时,曲韫玉的人也醒了过来。见着刘夏这张脸,先是惊魂未定,后来渐渐平复了些,苦笑着道:“想不到阎王老子竟也不收你……”
莫良被他说得莫名其妙。他哪里知道,其实他昨晚上“死”过一遭?
曲韫玉生得这场大病,人竟然温顺了许多。肯老实喝药了,肯老实同莫良一桌吃饭了,晚上也肯老实同莫良睡一被窝了。
莫良摸摸头脑,嘿!真他妈的奇了。
到了晚上,卫岚本打算点住曲韫玉的穴道,莫良却说不必。
卫岚瞪他一眼,哼道:“你倒是对他信任得很。”
“你瞧他,虚弱成这样,刚才连筷子都握不稳,还得我喂,哪里提得动刀剑匕首,半夜刺杀我呀。”
卫岚看着他,久久才说了一句:“随你吧。”
“你先回屋,等我把他哄睡了就过来找你。”
“不必过来了。你便留在刘夏身体里,陪曲韫玉睡吧。”
说完竟用了监修特有职权,将莫良定在了刘夏身上,让他没法子自主出来。
正巧这时巡夜的家丁们路过,卫岚往他们所在的回廊方向瞥了一眼,一闪身便回了自己东厢。
莫良只得坐回床沿儿上叹气,回身看住虽闭着眼却不知睡没睡着的曲韫玉,一边掀被上床,一边心道:“你晚上可别磨牙放屁吧唧嘴啊。”
02
三更时分。
隐身的卫岚轻轻掀开盖着莫良的被角,又小心解开他的前襟。
胸前果然有个手掌大的乌青。卫岚再一号脉,果不出他所料,刘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