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原本早上还有课,为了送叶子琛读书特意翘了上午的课,因此这会儿也不急着,只摇了摇头道:“不了,我在这里等他出来。”
“还有两个多小时,你就一直站这里等?”
这话中有话,简一再听不出来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于师姐有话要问?”
“算是吧。”于珊抬了抬下巴示意道,“换个地方?”
“如果是关于治疗方案之类的,我想于师姐就不必再提了。”简一显然早就知道于珊想说些什么,因此回答也没半点含糊,“我的态度于师姐相信已经很清楚了。”
于珊道:“你的态度就是自作主张停了aron三种药?”
“但陈先生支持,不是吗?”陈可凡给予了最深的信任,家教与治疗的事儿从不过问,只需要简隔天给他发一次消息告知叶子琛的情况,倒是于珊对此相当有意见。
简一搬进老宅的第二天,她就传了一份十来m的文件。那都是叶子琛这两年来的治疗记录,虽然作为医生出于行为守则问题于珊不能随意透漏病人的病情,但折中权衡,却可以以提供治疗方案的方式间接将一些事情告诉简一,也算是曲线救|国。
资料很长也很仔细,足有好几万字,简一看了足有一个多小时才将东西都看进了脑子里。可看着看着他却眉头越皱越紧,叶子琛病情的复杂度远比他现在了解到地复杂的多。
叶子琛的pdst与情感障碍已经相当严重,平时需要吃四五种药才能克制情绪波动。但是药三分毒尤其治疗心理疾病的,通常都会有一定副作用,先前叶子琛情绪低落,嗜睡惊厥,反应缓慢也有药的原因。
简一观察了好几天,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于是自作主张把文件里提及非常重要的两种药之外的药都停了。
这事他没打算隐瞒,所以据实已告汇报给了陈可凡。他早就料到于珊会有意见,甚至会朝他发难,因此这会儿早有准备。
事实也的确如简一所料,于珊知道后意见非常大:“简一,我想你应该清楚,我才是aron的主治医生,他需要吃什么药做什么治疗得听从我的安排。”
简一提高了声音:“可听你的安排有用吗?能治得了他的病吗?”
于珊闻言皱眉道:“治不治的了不是你说了算,还有我不想在这里和你吵,要吵我们换个地方。”
“这不是争吵而是讲理,于师姐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听你的安排有用吗?这些年来在你安排的治疗方案下,子琛他的病有起色了吗?”
“我……”于珊被堵了个结结实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听从她的安排有用吗?当然有,她担任叶子琛的主治医生已经一两年了,但也只是让病情不再加重而已,她治不好叶子琛,也救不了那孩子。
于珊眼睫垂了下来,有很多话想说,也很想据理力争,但临到头来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简一见她这幅表情心里也不滋味,他不是想打击于珊,只是在治疗叶子琛病这件事上,他不想退让,也不能退让。她要让于珊知道她错了,有些事并不是照本宣科那么简单。
深吸一口气,简一还是将心中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道了出来:“于师姐,你怎么还不明白,带着目的刻意的去接近他迎合他只会让他离你更远,你已经失去他的信任了。”
于珊低声呢喃:“失去……aron的信任?”
“对,从你留他一个人在国内那天起,你就已经失去了他的信任。知道为什么你的治疗一直没有起作用吗?让我告诉你吧,因为你站在了叶子琛的对立面。他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