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只是一块糕点,竟让凤凛产生如此之深的误会。
想到这人总是对自己一副敌意的模样,岳清池便起了捉弄的心思。
他本是端端正正跪坐着的,现在,身子一歪,腿一抬,胳膊搭在膝盖上,变成个在凤凛眼里十分不成体统的姿势,微笑道:“你可知在我们那里,有着这样的风俗,你吃了谁的老婆饼,就表示你同意当谁的老婆。”
“什么?你诓我!”凤凛吓得脸色一白,手一抖,触电一样,将没吃完的糕点丢了,“我没吃完,不算。”他又惊又怒、又羞又恼,额间的川字纹挤压了朱砂痣,一双美目似要喷火,只恨自己不会武功,不然一定将这登徒子一刀杀了。
荣祥盯着岳清池早已目瞪口呆:失忆后的殿下,真是开窍得过头,睡了王爷不算,这还想把王爷的侍君也搞上手吗?
岳清池在心里笑到打跌,面上仍旧沉得住气,一副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模样,说:“只要吃过就算。”
凤凛脸红到脖子以下,连耳朵都没能幸免,他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我是王爷的人,你痴心妄想。”
岳清池还想逗他,突然听见门外传来模糊的说话声。
“嘘!”岳清池浑身警戒,竖起食指,凝重地以眼神警告房内的几人保持安静。
两个孩子很是机警,马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凤凛还处在被调戏的盛怒中,却因为顾全眼前局势而生生压下怒火。
岳清池轻手轻脚起身,走到门边,将门开了一道缝。
门外,潘管家和章太守互相作揖。
潘管家:“就此别过。”
章太守:“慢走!”
看来,该谈的事情已经在雅间内谈完,现在出来,为避人耳目,彼此连称谓都没叫,可见行事谨慎。
潘管家先行一步,章太守返回雅间呆了一刻钟才离开。
岳清池开门出去,恰好店小二上来收拾餐具,岳清池便让他将录音笔拿出来给他。
关上雅间的门,岳清池冲凤凛招招手,“来听一下他们说什么。”
凤凛脸上的红色还没消退,闻言不可思议道:“人都走了,还怎么听?”
岳清池高傲而轻蔑地笑笑,身为一个现代人的优越感不要太好。
他按下录音笔的开关,潘管家和章太守的对话清晰流畅地播放出来。
……
……
章太守:“除了赫连都尉,我也猜不出谁这么大胆,敢到王爷面前嚼舌根。”
潘管家:“赫连诚刚爬上都尉这个位子,自然要巴结着王爷。”
章太守:“哼!敢跟我斗,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潘管家:“赫连诚倒也不知背后主使。不过,依在下看,咱们还是防备着点。”
章太守:“哼!怕什么?不过是个沉溺男s的废物。”
潘管家:“话可不能这么说,王爷虽好男s但并不昏庸,此次大旱闹饥荒,难民遍地,他亲自上京请求朝廷拨款,回来又将府上所有的存粮都拨到难民营,足见其体恤民众之心。你我,不可小觑了他。”
章太守:“那又如何?我将家中所有的粮食都捐给难民,让婆娘孩子吃发霉的低贱粮食,成日奔走在救济难民的前线,做足清官爱民的模样,料他也怀疑不到我头上。只是,既然他已经对这事上了心,我们也不可大意就是。”
潘管家:“正是如此。在下有一计,让那群见钱眼开的傻子成立一个商会,由在下出面,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