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凌的脸色变得微妙起来，他紧握拳头，一字一顿道：“章子墨，你好得很！”

    王爷愠怒，雀儿等人忙收起对录音笔的好奇，正襟危坐。

    李天凌道：“装得刚正不阿，两袖清风，还能将本王骗得对他深信不疑，好生厉害。”

    凤凛抱拳道：“王爷，章子墨和潘管家私底下勾结，唆使城内商户上调粮价，一定从中牟取不少暴利。凤凛有一事不明，潘管家只是个下人，怎会与章太守暗中有往来？”

    李天凌道：“潘管家是本王母妃的娘家人，幼年与母妃有些感情。初入凤栖时，本王见他生意失败过得潦倒，便念及生母，让他入府代为打理琐事。后本王见他做事机警，做过生意又懂账务，便将王府名下收租纳税之事全权交于他。章太守虽位居本王之下，却受命于朝廷，执掌全城，实权其实与本王平起平坐。想来，不是潘管家勾搭了章太守，而是章太守找了潘管家，让他在王府当个细作，好将本王的动向及时告知，以便他行事。”

    李天凌摸摸下巴，想起日前他送粮食到难民营时，章太守早已候在那里，突然一笑，道：“难怪他每一次都能恰到好处地在本王面前伪装，原来如此。”

    玉儿一拳砸在桌上，不忿道：“这个该死的奴婢，竟敢背叛王爷。王爷，快将他收监，严刑拷问。”

    岳清池双眉一挑：这个人妖，说话居然正常了！

    凤凛扭头瞪玉儿，摇头，道：“你傻吗？章子墨实权在手，若真的操控商户上调粮价被王爷知道，王爷也没有权利削他的官职，哪怕上奏朝廷，这等生意上的事根本无法可依，他用得着偷偷摸摸勾结潘管家、防备王爷知道他敛财吗？”

    玉儿：“……”

    “唯一的可能，就是章子墨背后有更大的权势，他听命于此人，利用不义之财中的暴利来收买潘管家，监视王爷的一举一动。”

    李天凌露出微笑。

    岳清池盯着凤凛，突然明白，难怪荣祥说凤主子是李天凌最为宠爱的侍君，这么聪明，能不喜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