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点了一下魔杖,一个火焰熊熊,非常简单的事情。
直到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叛徒。
……
五年级下学期的课程已经过去了一大半,拉温妮一如既往地开始为期末考试焦虑起来。
那天吃过晚饭,玛蒂娜约她去图书馆,她想起天文学的课本落在了宿舍里,便叫玛蒂娜先去,自己独自回寝室拿书。
然而刚推开寝室门,就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看到吱吱正坐在她的书桌上,撕扯桌上的羊皮纸——又是啃又是抓的,模样十分狰狞。
“吱吱!你在干什么!”她扑过去,将自己的羊皮纸抢回来,“你这只坏猫!你最好祈祷自己吃掉的不是重要的笔记!不然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说完,拉温妮抚掉碎屑,开始仔细辨认那张羊皮纸上的字。
她看到了一个陌生又潦草的字迹,那是一封信,信的抬头写着她的名字。
再然后,她就停不下来了。
……
……
“温妮,你怎么去了这么久。等等——”图书馆里,玛蒂娜狐疑地盯着拉温妮的脸,“你这是在笑吗?”
拉温妮在空座上坐下,坦然道:“我不能笑吗?”
“但是你看起来心情很好!从你入学霍格沃茨以来,每到期末考试前夕你就从未心情好过!”
“我有吗?”拉温妮反省了一下自己,“好吧,我是比较容易焦虑,但是我现在已经五年级了,而且已经是级长了,我想我只是成熟稳重了。”
“或许吧。”玛蒂娜的表情依然很怀疑。
……
当拉温妮意识到吱吱撕出来的那封信是弗雷德寄来的之后,她本来是想立刻将它扔掉的。
然而,当时她刚刚读到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伍德在赛前因为过于紧张而失眠,结果在斯内普教授的课上打瞌睡,甚至说了梦话——她实在是太好奇后来发生了什么,于是就继续读了下去。
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读完了整封信,并且发现很难让自己高扬的嘴角平复下去。
书面交流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大概是因为你看不到写信人的脸,一不小心,就会忘记自己有多厌恶他——更何况弗雷德确实是个足够幽默的人——她甚至在一次读信的时候不小心笑出了声音,差点把睡着的玛蒂娜吵醒。
拉温妮沮丧地发现,她无法像之前那样干脆地烧掉他的信了。
于是她安慰自己:至少阅读来信是一件礼貌的事情,我只是出于礼貌才这么做的,但绝不会回信。
又一个两周过去,她发现吱吱将弗雷德的信送来之后,就坐在书桌上不走了。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自从吱吱开始被迫接受这个邮差的工作,她就不再让它待在宿舍里了。毕竟它现在频繁出入格兰芬多塔,万一被玛蒂娜认出来就麻烦了。
“出去吧,你以前不是能整晚都在禁林里快活吗?”
吱吱洗了会儿脸,抬起它尊贵的小爪子走了两步,然后叼起桌头上的羽毛笔,搁到了拉温妮的面前。
做完这件事,它重新坐下,晃了晃尾巴,冲拉温妮喵了一声。
“等等……你该不会是在,催我写回信吧?”
“喵。”吱吱拿爪子拍了拍羽毛笔。
“哦!吱吱,你这个小叛徒!”拉温妮震惊地摸了摸它的下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