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绮罗匆匆往无心家中赶,听说白琉璃回来了。
岳绮罗到无心家的时候,无心正喂一条白蛇吃切碎的生肉,那蛇正是白琉璃。她轻轻一捏白蛇的七寸,白琉璃就显了形:“岳绮罗你干嘛,有事找我就是这个态度!”
岳绮罗不理会他的跳脚,找了张最干净的板凳坐下来:“白琉璃我问你,一个人的灵魂有没有可能投胎成两个人,两个人还长得一样。”白琉璃皱了眉,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按理来说不可能的,三魂齐全才能算一个人,一个人的灵魂如何能分成两份还投胎去?就算真的投胎成了两个人,肯定也是和其他的魂组成了两个独立的灵魂,怎么可能长一样,双胞胎?没那么巧合的事。”
岳绮罗手指一下、一下敲击桌面,脸色渐渐沉了下来:“那······你说,怎么样才有可能两个人长得一样,各有前世灵魂的一部分呢?不,应该说其中一个三魂俱在,只是略有残缺,另个人正好拥有这一点点的残缺······”
白琉璃心念一转,便知道她意有所指,老神在在地笑道:“你这是,替你那张显宗来问的吧。怎么,你遇到了两个张显宗?”岳绮罗心虚得眼神小小的乱飘,但她极力扯了扯嘴角:“怎么可能,天上地下只会有一个张显宗。”白琉璃撇嘴,她不肯说实话,他倒也不戳破,只提点她:“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另一个必定有鬼,只是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说到鬼,无心马上提起了精神:“对了,你这次去青云观问到什么没有。”
“青云观?”一听青云观的名号,岳绮罗有些坐不住了,“你们又找青云观作甚!”
无心被她吼得一哆嗦,用小指掏了掏耳朵朝她吹过去,岳绮罗立即嫌恶地躲远了。“你急什么,你最近这么乖,当然不是对付你。白琉璃出去这几天,就是去问最近在上海作威作福的那个妖怪的。”
无心这几天辗转于附近几条街做法事,开始时一天一场,都是死了好久也没埋的。从前天开始,不知道他的名声怎么突然传远了,源源不断地有人来找他做法事,甚至还有刚死没几个时辰的,他发觉越来越做不完了,干脆直接闭门不见客,只把明天清明的时间留给小丁猫死的那个手下。
白琉璃嘴巴撅得老高,摇了摇手指:“难说,问了也跟我知道的差不多。有可能是妖怪有可能是修邪术的人,不亲眼见到实在确定不了。不过如果是妖怪的话倒还好办,就没有你的血搞不定的邪祟。”
岳绮罗在旁边听了几句,问道:“如果是妖怪的话,非除不可?”
“那是自然!”无心一拍桌子站起来,神情很是激昂:“他之前作的恶我们也就不管了,毕竟世间邪祟几何我怎样也管不过来的,可他最近越发猖狂都杀到我余庆里来了。何况他还在太岁头上动土,小丁猫本就不喜为非作歹的妖魔,这次直接说了,是妖怪,直接杀他个魂飞魄散;是人,也直接解决掉,算他的。”
岳绮罗本还有其他话想问白琉璃,犹豫了一阵还是没问出口,最后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岳绮罗回太平坊找张显宗,张显宗又不在。
她右手一划,观清镜就自空中现出来,两只纸人从她袖子里飞出,抬着镜子稳稳落到桌上。
镜子里,唐山海和徐碧城心事重重地开车回国富门。
“毕忠良可能已经知道了我是在利用柳美娜,他非要在柳美娜生日这天办他的结婚纪念日就是为了防止我从柳美娜身上拿到档案室的钥匙。”唐山海这么说着,徐碧城就马上慌了神,她忧心忡忡地问:“陈深也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