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冷冷地看着彦佑:多事!
彦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怀好意地笑容:好歹我也算是鎏金的初恋情人,我不替她做好调查,怎好放心地将她交出去?
润玉的眉头蹙紧了些,一个推掌,那一把子毛笔又朝彦佑的脸靠近了些。
彦佑:我去!还真是说不得。怎么着?吃醋了?看来你还真对鎏金有几分意思。可……之前是谁说自己大梦三生,太上忘情的?连邝露都打发走了。鎏金才认得你几日?你这该不会是又有什么政治阴谋吧?这可还是个孩子。
润玉反手一推,不再跟他客气,彦佑用眼疾手快惊呼一声,便赶忙用袖子挡脸,笔全部打在袖子上,周身响起了一声霹雳。“打人啦!打人啦!天帝打人啦!有人管没人管,还有没有天理了?”
润玉右手一收,那九龙玉液杯便从新回到手里,连滴茶都没有溅出来。他颇为得意地握住,抿了一口。
月下仙人忙过来拉仗,“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说着,便在彦佑的脑袋上重重打了一下,“我家龙娃两万年才娶上媳妇,容易么?你就别来捣乱了。走,跟我去姻缘府,你这几日就待在老夫那儿。这璇玑宫就留给他们年轻人吧。你要是舍不得鎏金,老夫再给你牵几条红线便是。”
“哎。”彦佑就这么被月老拖出了七政殿。
鎏金望着彦佑被拖出去边子哇乱叫的背影,忍不住低头笑笑。
“我倒不知,原你以前的眼光如此拙,竟会被彦佑那厮狂徒迷住眼。”
鎏金嫣然一笑,“那时候还小嘛,生在魔界那种蛮荒之地又没有什么见识。难得见到个像模像样的喽。谁会想到原来在这高高在上的天界,竟还会有如此绝色的存在。”
润玉似笑非笑,旋即绷住脸,冷着眼瞪她,“油嘴滑舌,愈发不像话。你一日未出嫁,我便还是你师父。明日起,继续习琴棋书画,除此之外,你还要苦练灵力修为,免得被六界耻笑天后一无所成,连个果子都变不出来。”
鎏金气得直跺脚,“我是朵彼岸花,我上哪里去变果子?”
润玉丝毫不理会,继续展开手中的书简,慢悠悠地道:“那便把孟婆汤煮好。孟婆汤让人忘前尘,冥界的亡灵已经许久没有喝过孟婆汤,只能吃忘忧草以忘怀。上回你那一碗孟婆汤,直接让本座睡了过去,本座醒来整整三日浑浑噩噩,记不清上一刻所做之事,实乃致人痴傻之神药。若是将来放你归冥界,只怕世上又多了一个祸害。”
“润玉!”
润玉一愣,却见鎏金深吸了一口气,径直冲到他跟前,一把拉住他的手道:“你是觉得你是天界之帝,就该高高在上?我比你小,我又是个灵力低微的魔,还那么喜欢你,就该对你言听计从吗?”她渐渐靠近,用手指也轻轻点了点润玉的额头,一字一句小声地威胁道:“你、做、梦!我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小魔头!”
说着便用力一拉,拽着润玉离开了座位。
“你要作甚?”
“哎呀,莫怕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跟我走嘛!”
润玉跟着鎏金轻快的步子出了璇玑宫,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云海深处。在日光的照耀下,云团呈现出五彩斑斓的色彩。
“这就是你带本座来的地方?”
“是啊!我来天界这么久,觉得这是天界最美丽的地方了!我从未见过这么多的云彩,就像棉花一样!又像人间的雪,五彩的雪。你见过雪吗?”
润玉轻笑道:“自是见过。风霜雨雪,四时之令,有何大惊小怪?”
鎏金在云海中欢跳着,像一只活泼的小鹿,“你们天界的神仙生而在天上,可见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