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着的嫔妃和伴酒的佳人们也瞧着不对,识脸色的已经带头先一步起身告退。
待着闲杂人退的差不多了,一个眼窝深遂,浓眉大眼的壮汉才起身道环顾了一圈儿,最终的目光还是落在了龙椅上坐着的男子身上。
“在下是来自戈尔丹的使臣,替可汗请求国君修改进贡令。”
“什么进贡令朕怎么不记得了”
说不记得是假。
自十几年前与戈尔丹一战,对方求和之后。这进贡令就一直存在,只不过是相互惠利的。每年戈尔丹需向大殷进贡,但大殷同时会派兵替戈尔丹解决周边部落或者小国的纷争。
但如若有一方未能履行,十几年前的事情怕又是要重演了。
今日太子的生辰宴就是个噱头。
“堂堂大殷国君,竟是如此无耻。每年向我戈尔丹要千万两黄金作为进贡,今年却又在边塞之争上出尔反尔,拒绝相助。甚至还资助他敌国,有意一同吞并瓜分我戈尔丹,可汗心善,不忍看人民饱受”
“心善到让使臣带刀入殿,将外面的侍卫打晕大半如此当真是心善。”龙椅上的男子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甚至还有心思低头玩弄着面前的酒酒杯。这种看似寻常的举动在这种氛围下,无异于挑衅,“早闻胡人性子直,百闻不如一见。”
在场剩下的人,除了戈尔丹来的宾客,就是大殷的文臣和圣上,此言一出两方谁都不敢动。甚至有的胆子小的已经开始暗搓搓的观望四周,想着待会儿如何明哲保身。
然而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这胡汉突然暴起,径直冲向了龙椅的方向,路径上打碎了不知道多少宝贵的器皿,弄出的动静恨不得整个京城都听见。
有的臣子忠心护主,但奈何没有武艺傍身,不仅徒劳,还白白吃了痛。
正当快接近的时候,方才还玩弄酒杯的圣上忽然将面前的桌案一掀,趁珍馐玉器一应落地之时,顺势向右躲闪,与此同时抽出了腰间的配剑。
圣上遇刺,暗中躲在房梁上的侍卫们也都没闲着,先是把这胡人的同僚制服,但要对这胡人使臣出手的时候,却被圣上阻止了。
刀光剑影之间,大家似乎也看出来了,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毕竟有好几次双方都暴露了致命的要害,但是二人净挑些不痛不痒的地方打。
一刻钟下来,别说擦破皮了,就连衣衫都完好无损。
那胡人瞅着时辰差不多了,刀锋一转,直逼死穴,却迟迟未下手,房梁上的弓箭手就差没把弓弦扯断了,随时准备看圣上神色放箭。
“阁下这是合意”死穴被抵,圣上的声音依旧是未慌乱半分。
“国君之所以未动手,是因为必须让在下活着会戈尔丹,否则无法交代,必会爆发战争。此时的大殷,怕是经不起了吧”
再是和平盛世也经不起战争。
尤其是胡人来势凶猛,只打掉边塞那几座城池根本称不上是战争,一旦真要打,双方必定损失惨重。戈尔丹虽然和大殷的实力大有差距,甚至这么多年来一只靠着上贡维持合作关系。但真是拼尽全力去打,战胜虽然是没希望,但给这个国家造成重创还是足够的。
那胡汉说罢将抵在死穴的刀刃松懈了几分,“不过在下未动手,只不过是因为今日是太子的生辰。本来想着如若您撤回这每年进贡千万两黄金的无理要求,今夜便能太平。但是现今”
“报报报”使臣话音未落,正殿的门突然便被打开了,“太子和二皇子,他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