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殷鹤还是冷下了脸,一声不吭的走近,在背后轻轻咳嗽了一声。
欢笑声戛然而止。
“太子殿下。”小宫女反应比谢客容机灵,先一步跪在地上伏着身子。
“您怎么来了”谢客容见了殷鹤已经没以前那么大反应,只是行了个常礼就自觉的起来了。
殷鹤没说话,只是低头死死的盯着地上跪着的这个。
盯了半晌,大抵自己也是觉得没趣,这才移开了目光转向谢客容。
忽然,殷鹤一把扯起谢客容就往回走,根本不管谢客容愿不愿意,恨不得把他衣服都给扯烂。
谢客容对殷鹤的印象还是一只手能抱得起来的时候,未曾想到小太子日渐增长,谢客容本来又不是武将出身,现下竟已经挣脱不过了。
“今天递帕子,明日里头就眉目传情了,再过两天是不是要孤在草丛里面发现你们才算”回到了大殿关上了门,殷鹤才将这个比自己高出大半头的男子抵在了墙上,质问道。
谢客容印象中殷鹤已经很多年没发这么大脾气了,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的确,这些宫女大多都是十几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时常有过暗自底下结对的。这种事情虽然是明厉禁止,但依旧是数不胜数。
谢客容其实从进了东宫开始,就没少受过各路的宫女的好意,簪子帕子几乎没断过。刚开始还傻愣愣的直接回绝,惹得姑娘家哭的梨花带雨,半个东宫里的侍卫看他都不顺眼。谢客容一度怀疑这些个侍卫会趁着没人的时候把自己打一顿。
后来谢客容也学聪明了,明面上收一下,转头赶紧烧了,横竖没了证据,有心人看见了也不怕,毕竟私相授受有违宫规。
而且谢客容也没这个闲心思,一个殷鹤都够他受的了,要是身边再跟个姑娘,准得折几十年阳寿。
不过今日这个姑娘倒是真找谢客容又正事儿,是来传圣上口谕的。
只不过传完口谕之后,又多搭了两句话,正好被殷鹤给看见了。
“臣万万不敢。”
“太傅还有什么是不敢的今日是孤看见了,孤没看见的时候太傅还指不定收了多少姑娘的帕子吧”
“臣不敢,都是转头就烧了,而且方才那条已经扔过了。”
“你还真收过”
“您听臣”谢客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惜为时已晚。
“孤不听孤不听”殷鹤第一次觉得眼前的男子当真是气人,“太傅根本就没把孤放在眼里。”
谢客容瞅着眼前的少年,的确是比初见的时候长大了不少。不但年纪身量渐长,私下里闹人的本事也长了不少。
“她是来传圣上口谕的,至于”
“传口谕还用递帕子太傅听口谕还用收帕子”
谢客容深吸了一口气,不断的告诉自己殷鹤年纪还小,还不懂事儿,不能对他发火。
其实殷鹤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经历的事情那么多,比这有冲击力的数不胜数,殷鹤却是甚少动怒。
但是一见着谢客容跟别人搭话就浑身不舒服,这个问题打小就有。
而且随着年岁渐长,这个问题愈演愈烈,如果有可能,殷鹤会要求谢客容只能看着他一个,别说别的姑娘了,花花草草都不准多看一眼。
理智上虽然知道这不对,但是心里头殷鹤的的确确这么想过。
过了好一会儿,殷鹤才平复了情绪,也不生气了,反倒是带了几分笑意。“方才不应该吼太傅的,对不起。”
“臣错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