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看着看着竟是不小心笑了出来。
这么一笑,不远处坐着的少年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您”谢客容放下酒杯,依旧是低着头,没敢直视眼前的人。
“你该不会真是国君口中我未来的郎君吧怎么比姑娘家还腼腆哈哈哈,不知道还以为是我来娶你回戈尔丹的。”公主话没说完,又一次笑出了声。
谢客容“”
说来也是,谢客容长这么大,身边的女性除了已故的母亲就是小妹。不过随着小妹渐渐长大,也不亲他这个兄长了。
现在这么一个风情万种的美人摆在面前,谢客容即便是有心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更何况现在谢客容根本没这个心思,毕竟不远处那双眼睛盯得死,谢客容只想活命。
殷鹤那个闹腾的性子谢客容是领教过的,并且一点儿也不想再尝试一次。
不等公主再次开口,面前已经晃过来了一个少年的身影,二话不说坐在了两个人中间的位子。
“久闻公主其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怕是京城里所有的闺秀都及不了您姿色的万一。”“孤名殷鹤。”
“失敬失敬,在下见过殿下。”
殷鹤示意她不必多礼,又将目光转向一旁莫莫饮酒的谢客容,轻笑道,“太傅光顾着自己喝酒,把公主晾在这儿怕是不合适吧”
谢客容听闻手一抖,差点儿没呛着。
“差点儿忘了,昨夜太傅受了风寒,嗓子不太舒服,这会儿硬是要说话的确勉强了些。”殷鹤没给谢客容说话的机会,先一步抢道,“今日实在是失礼了,还请公主大人大量,莫要计较。”
“原来是受了凉,难怪方才见着谢大人不肯开口。还以为是他性子腼腆,调笑了两句,失敬失敬。”
谢客容见着殷鹤为他开脱,干脆直接装聋作哑一装到底。
“公主此次是要远嫁至大殷,可有心中所中意之人”殷鹤一面说着,一面悄悄伸出手将谢客容手中的酒杯夺了下来扣在地上,示意他不能再喝了。
“国君不是说是谢大人吗”公主听殷鹤这么一说,忽然有些摸不清头脑。
殷鹤沉默了很久,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不瞒您说,太傅早就心有所属了,二人暗地里早已同床共枕,只是外人未曾知晓,包括父皇也不知。”
“而且,可汗的要求是官居一品,无妻无妾,怕是最最重要的是在前面的那个条件吧”
公主听完脸色有了些微妙的变化,避免被殷鹤察觉,只好又笑了笑。
“看来是没错了。”这点儿小动作殷鹤自然是能察觉的到,然而他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说的愈发兴奋,“公主您看,既然您醉翁之意不在酒,咱们也算是通道中人,孤愿意帮您这一把。”
“殿下什么意思”
“如果公主不介意做小,只是想依附与权臣的话,孤可以帮您。”殷鹤见着她脸上似乎已经有了不悦之色,又补充道,“可汗和您这点儿心思,想必父皇也能察觉的出来。您独自在大殷孤独无助,到时候要是圣上真动了杀心怎么办”
公主听完甚至懒得正眼去看他,只是瞥了一眼道“殿下的意思是要在下为您所用抱歉,戈尔丹的臣民不是各个都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殷鹤本来也就没指望一下子能够获得信任,眼前的事情只当是意料之中。
“其实大殷和戈尔丹是有相似之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