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那倒不必,他若有心接纳,你也拦不住。世子回府已有四年,钟儿一直相伴左右,若他心里喜欢,想必早将她收了房,何必等到现在”
阿舍听后困惑不已,因问道“那夫人又为何非得将她赶走”
“钟儿的身份太过特殊,留在身边始终是个隐患,”伽罗眯起凤眸,似笑非笑看着阿舍,“说起来,你不也是世子名义上的媵妾吗”
阿舍吓得跪扶在地“奴婢只想侍奉夫人左右,绝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伽罗微笑道“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起来吧”
“是”
阿舍急忙起身,颤抖着站立一旁。
伽罗看着她,询问道“昨日世子忽然召见,可是问了你什么”
阿舍边回忆边答话“世子只是问奴婢您平日里喜欢做些什么,最爱吃什么点心、最喜哪种花之类的。夫人,咱们是不是多心了或许世子并不知道那晚打他的人是你。”
伽罗不以为然,笑着说“打都打了,又没打残,谁叫他先动手动脚吓唬我的那晚我已经够手下留情了。若按着我以往的性子,他那会早就该手掌离身了。”
阿舍苦笑不得“如此说来,世子还得谢您”
伽罗蹙起蛾眉,纳闷道“他问你那些作甚”
阿舍不明所以,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这天,杨坚照常穿好衣服,打开书房的门,让守候在外的执栉小婢进来给他梳头。
他刚在镜前坐好,看到铜镜里的陌生婢女,转头诧异问道“怎么是你,钟儿呢”
那婢女恭敬回话“钟儿姐姐荣升为掌事,每日有要事处理,便不能侍候世子了,夫人特派了奴婢来。”
杨坚听后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梳洗完毕,杨坚出了书房,伽罗早在门外等候了,二人并排走着去给母亲吕苦桃请安。
一路上,伽罗故意放慢脚步,试图拉开二者的距离。
杨坚趁机揽过她的蛮腰,强迫她亲近自己,冷笑道“躲什么不想让阿娘起疑,最好主动些。”
“主动,是吗”
伽罗脸上露出甜美的笑,酥手却绕到后面掐住他的老腰。
杨坚疼的直冒汗,怒目瞪着她“你”
这时,忽听得背后传来爽朗的笑声:“长嫂”
伽罗慌忙挣脱杨坚的钳制,转头瞧去竟是个俏丽女郎。
只见她身着紫青色衣裙,生得容貌秀丽、清雅脱俗,乌黑的发髻上横插着一支金步摇,随步摇曳,甚是动人。
这正是杨忠与吕苦桃所生的第二个女儿杨令荨。
杨令荨走到近前,朝杨坚问安“长兄,早”
杨坚冷着脸,没有搭话。
杨令荨看向伽罗,笑问“长嫂是去向阿娘问安吗咱们一起吧”
伽罗点了点头“也好。”
杨坚面无表情跟在二人身后,听着两个女人谈笑风生,心里却大为不舒服。
本以为很快便能结束,可在问安回来的路上,两个人依然有说有笑,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杨坚火大了,将伽罗拉到怀里,斥责道“令荨,你今日的功课做完了吗”
杨令荨大惑不解“功课”
杨坚煞有其事道“嗯,楞伽经”
杨令荨惊呼“啊”
“抄不完不准睡觉”
杨坚说完,揽着娇妻走了,只剩下暗暗叫苦的杨令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