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不忍看爱妻自责,忙说“夫人,不如你我将它就地安葬,如何或许,它见它安好了,便能放心离去。”
伽罗赞同的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大树底下,杨坚掏出匕首在树下挖坑。
伽罗则找了块菱角分明的木头和尖锐的石子,并用匕首尽量将木头的一面削平整。
杨坚认真将坑挖好,见爱妻正挥舞石子写字,他好奇的将脸凑了过去“夫人,你写的什么”
只见那木头上赫然写着“周故忠贞公灰氏智禽之墓”。
杨坚见她不仅立了墓碑,居然还给它起了“谥号”,他含笑问道“你要不要再顺道写个墓志铭”
伽罗摇了摇头“那倒不用。”
杨坚接过她手里的木头和石子,替她将面上的字体加深,不解问道“夫人,你为何叫它灰氏”
伽罗天真地问答“因为它的羽毛是灰色的啊。”
杨坚静静凝视她,笑而不语。
随后,他用树叶将大雁裹住,并将它小心翼翼埋到坑里,在旁边立了墓碑。
忙完这些事,两个人都累坏了,背靠背坐在草地上小憩。
伽罗仰望天空,欣喜若狂“郎君,你看,它真的不见了。”
杨坚扭头看着娇妻绝美的侧颜,宽慰说“它见伴侣有了好的归处,自然放心上路了,所以你也无须自责。”
伽罗心情稍稍好转,她看了眼天色,方才意识到误了时辰“遭了,这个时候城门怕是早关了。”
杨坚打眼瞧瞧周围,提议说“我知道附近有个山洞,咱们不如先将就一晚,等明日一早再回城。”
伽罗无奈说道“只能这样了。”
杨坚沿路把打的猎物尽数拾起装到布袋里,随后将布袋挂到马鞍上“你牵着马,柴火我来捡,你离远些,上面刺头多,当心再扎伤了。”
伽罗疑惑问道“你就不怕扎伤”
杨坚边拾柴边说“我皮糙,没事。”
伽罗牵着马跟在他身后,望着杨坚认真忙活的模样,一丝甜意涌上心头。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外形如他这般英武之人,竟也有如此心细的一面。
这时,淅淅沥沥的雨点自天而降,杨坚望着四围古树参天、寂寥空旷,当下更加郁闷“夫人,咱们得快些走了。”
杨坚在洞内支起火堆,并搭好架子,手握匕首将猎物的五脏掏出、羽毛拔掉,用水囊里的水清洗干净,把它们一一插到削尖的木棍上,随后搭到架子上烘烤。
待一切收拾妥当,他将深衣脱掉,凑到火堆前烘烤“你也将衣裳脱了吧”
伽罗用力摇了摇头,冰凉的湿衣裳紧紧贴在身上,她冻得抱着小身子打冷颤。
杨坚知她定是害羞了,忙笑着说“咱们既是夫妻,你迟早都是我的人,害什么羞”
伽罗仔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反正她全身湿透难受得紧,索性将湿衣裳尽数褪去,只着心衣坐到了火堆前,那对白花花的玉臂在火光的映衬下格外耀眼。
虽然旁边的风景很是诱人,可杨坚担心她着凉,忍不住轻咳一声“那个你你能不能先将衣服穿好”
伽罗不为所动,笑着说“你方才不是叫我脱衣裳吗怎么这会又要我穿了那你究竟是要我脱还是穿”
“我”杨坚涨红了脸,吞吞吐吐说,“夫人一贯如此豪迈”
伽罗眨着明亮的凤眸“你是我的郎君,又不是别人,看了便看了。”
杨坚微微一笑“你倒是心大,这般诱惑我,不怕出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