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我不希望你的人生中全部都是我，”龙彦轻声说，“虽然我很荣幸，也很高兴，因为我也同样爱你，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值得去看看更大的世界，寻找自己喜爱的东西。”
阿凌看向他，“就像你那样享受生活”
“是啊，就像我这样。”龙彦微笑起来，“你喜欢建房子吗，或者说建一座城市。”
阿凌想了想，“还好。”
龙彦已经了解他的脾性，闻言一下子笑出声来，“那就是喜欢了。”至少比享用美食要喜欢。
别扭孩子转过头去，没有承认。
龙彦感慨了一下他这些年的努力，“做得很好。”
阿凌默不作声，表情却明显舒缓下来。
龙彦决定一会儿再去细看，他确实需要先好好泡个澡。
十年前，他可以非常自在地在幼时阿凌面前脱去衣服进入温泉，这会儿却莫名有些不大自在，尤其在和肖凌有过某种程度的亲密之后。再加上这个孩子丝毫不知道顾忌，就这么紧紧盯着他，好似生怕他下一秒又会抛弃他似的。
正因为这种患得患失的模样，让龙彦心软到说不出话让他离开。
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装作自然地褪去了外袍。
在闭关之前，龙彦穿着的也就是寻常衣衫，当然，他的寻常衣衫就没有可以称之为朴素的。
深蓝色裹银边的外袍上隐绣着一只展翅仙鹤，有种低调的奢华，深蓝这种颜色本就很挑皮肤，龙彦那位人类母亲给了他驳杂的血脉，但同时也给了他过人的容貌。
肖凌的容貌已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丽惑，然而龙彦的眉目一样清俊绝伦。
当他低眉脱衣的时候，那段雪白的脖颈和微抬的下巴构成了一道相当漂亮的曲线，至少阿凌就根本挪不开视线，一瞬间觉得脸上都有了热气不是被这温泉蒸的，只是从内心生出一股燥热。
外衫脱去之后，里面是一件月白的长衫，只是领口处一圈深色绣边，松开腰带，便已经瞧见了白皙的胸膛。
比起一般的龙族，龙彦的身材确实要秀气一些，但这也是与他那些健壮的父亲兄长比，应当说，他的体型还是相当正常的，四肢修长，宽肩窄腰，至少很符合阿凌的审美，他从未见过比龙彦更好看的身体。
不管是男是女。
幼时经历的那些苦难并没有在他的记忆中消失，他曾经出入过公子斛的内宅后院，彼时年纪还小，这个年代“道德廉耻”这种东西并没有多少分量，阿凌见过不少污糟事，甚至亲眼见到过公子斛占有他的那位母亲。
所以，他对那种事不是一无所知，但同时也丝毫没有好感。
只让他感到恶心。
直到此刻，昏黄的夜明珠光辉之下，龙彦的皮肤泛着淡淡莹白的光，阿凌终于在这一刻明白了为什么人想要做那种事。
原来是这样，他原来是这样喜欢着先生。
阿凌不动声色，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那先生是怎样看他
他已经长大了呢，彻彻底底地长大了。
龙彦其实这会儿并没有太关注阿凌是怎样想的，虽然脱衣服的时候很尴尬，哪怕是背对着阿凌，仍然感到了那种无言的尴尬，以及他努力忽视的暧昧。
但是真正进入到温泉里，他舒服得差点呻吟起来。
果然，经常闭关这种事绝对不适合他，坐上个十年感觉骨头都酸了，浑身莫名其妙就不得劲，而且哪怕是泡在水里，是你暗不洗澡还是很恐怖。
啧啧啧，想想那些个修士，动不动闭关个百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