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山脉接天莲叶无穷碧,到处都是铁蹄之声,几座城池处的周围都是北魏的军将莽莽枯草间掩映乍现。
“那东秦实在可恶,烧了我们几处囤粮之地,如今是逼着我们同他们决一死战啊”
张其华冷声笑道,但是显然他压根没把东秦的放在眼里。
“便是决一死战我们也无妨,如今宇文翊已经死了,东秦还有何惧”萧谨瑜自然认同了他的说法,他转身瞧着韩子婿,只是见他神色淡然,没说过什么,只是眼中流露出的是些许鄙夷。
“东秦之心,歧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摸的透的。我如今出兵只是为了夺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而那萧、张两人不过是巧取豪夺的强盗吧了”
东方钰冷声赫然,忍不住低声笑道,“属于你的东西我还真不知道这世上有什么是属于你韩王的”
“我留你一命,你竟如此不知感恩你在这许久,你的主上可来寻过你你心心念念的青帮,如今置你于何处呢”
东方钰默然,良久道,“子婿,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离开你吗”
“是你见我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以为我知道那萧谨奕的下落,”眼眸沉沉,够了勾唇角,“所以你不过时青帮帮主的一条狗。”
“不,我离开你,是因为我们不是一类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不懂,有你助我,天下一定是我的,青帮主管各路水路粮运,为何你偏偏不懂我”他伸手一把抓过东方钰,只是见他身上的伤,他心里疼的厉害,却有不得不这么做。
“主上,也是一个奇谋之人,可是即便布局千里,却还是知道人命关天,百姓为先,而你为了一己私利枉顾沿城百姓的生死,我为何要助你成就帝位”东方钰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爱的人,如今剩下的只不过是个模糊的影子而已。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以为宇文拓的手没有沾过鲜血,普天之下的帝王谁是干净的,那些书上讲的贤德之君,不过是他们说给自己的听的笑话罢了。”
“韩子婿,你还不明白,你喜欢的只是坐拥天下的至高无上的权利,而真正的帝王心系百姓,即便你得到了东秦,总有一日也会失去的。”
韩子婿伸手押着东方钰,将他脱出帐外,“你看看如今东秦是怎样的天,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吃的了,再过几日他们怕是只能吃自己啦”他忍不住哈哈大笑,韩子婿就是希望证明自己是对的,他就是想证明只要有权利谁都会臣服。
“韩王,不好了淮河水岸处忽然停了许多商船,这船上一个人都没有。”
东方钰一听,心中一动,水岸上的商船是主上他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们去派人看看,这商船来的诡异,此事可有禀明萧谨瑜”
“回韩王,此事瑜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韩王,淮河水岸是属韩王管辖他不便过问。”
韩子婿冷声道,“好你个萧谨瑜”他转念一想,“派几个柔然人去看看,若是有什么不对抓紧来报”
韩子婿手下清一色的柔然兵,他们手中高举的是韩王的大旗,三千铁骑在淮河水上沉默地矗立,野风呼啸。
“这船里有些谷粟不知从何处运送过来的,莫不是这些粮食是送给东秦的也不知是哪儿个糊涂将领把这些船放到了我们这”柔然的一名将士忍不住哈哈大笑,实在是觉得东秦人愚蠢。
韩子婿听罢也觉得有趣,便叫人把船拉到岸边,叫人把船舱里的粮食都搬上来,这粮食不多,一只船也就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