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休怪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张辰祈说的这番话当真是让众将士有些疑惑,看似是警告,实在是在提醒张翼遥离开,那北魏都城就毁在柔然的手上,他的这位圣皇居然不想着复国,还想要放过敌军国主。
“圣皇,我们不能放过他,如今他只带了几只兵队,正是拿下他的最好时机啊”
“是啊若是放了他,我们便再也难有机会”
萧谨瑜站在城楼之上不语,只是暗中观察着张辰祈的异常,急促的北魏军战马咆哮,他却一副十分焦灼的摸样,他额头已然渗出些许汗滴。
张翼遥看着他们口中喊着圣皇的人,他忽然惊觉,“原是这个所谓的沙亦要,应该就是与他命线相连的张辰祈。”
“沙亦要,岂不是就是杀翼遥”张翼遥忽然哈哈大笑,此番当真是自己愚蠢。“张辰祈,本王绝不管你们居心为何,我限你们三日投降,结束这场仗如今北魏和柔然合二为一,北魏的将士们,你们的父母、妻儿如今都生活在柔然的那片白云下,他们可以吃饱穿暖,只要有柔然守护,无论是北魏人还是柔然人,都是我张翼遥的子民。”
那些北魏的将士听的糊涂,半信半疑,他们不相信任何国君可以善待亡国的臣民。
忽然张翼遥的身后燃起了火光,骑兵排开一阵,退到一旁,只见那些拿着火把的人站在北魏将士们的面前,歌声缓缓响起,悠扬的魏国小调,皆是乡愁别绪。这歌唱的荒腔走板,却也情深质朴,奈何声声入耳却无奈声声处处别离。
“儿子,你在哪儿,和娘回家”
“相公,你在哪儿”
“爹,我想你了”
这燃起的火光映着北魏的百姓面庞,他们一个个都轻声唤着自己的亲人的名字,张翼遥眼睛盯着这城墙,便是任你如何坚固也抵不过这一个情字。
每个人都期盼着,希望在这黑夜里寻觅出自己的亲人,他们手中的弓箭再也举不起来,这场仗他们打的太疲惫,他们已经不知为何而战。
萧谨瑜心中一阵慌乱,好个攻心之战,先是烧了我的粮草,又想动摇北魏军心,此计好生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