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樾点点头,言下也是指他的说的对,萧谨瑜和张辰祈的乔装确实蒙混了京都的守卫,以至于他来了数日都城之内都没人知道,可是张翼遥早就嘱咐过苍樾,若是萧谨瑜不回京都便罢,若是回了一定会去看张雪灵母子,守着他们一定可以抓住萧谨瑜。
“不管是谁的主意,此番你都不可能在被放走了,即便梁皇不杀你,这深牢大狱也是等着你的。”
张雪灵轻声道,“苍樾王,我求你让他看孩子一眼,我知道瑜王作孽深重,可是我求您让孩子和他说一句话。”说着他便将孩子抱起来,轻声道,“快叫父亲,快啊”
那孩子只是爬在他母亲的身边摇了摇头,“我不要”他的断然拒绝犹如一把利剑伤透了萧谨瑜的心,可是他又能如何他能怪孩子吗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想当年是自己太想要那梁皇的宝座,为了权利牺牲了太多东西,如今自己又换回了什么
“你这孩子,快叫父亲啊”张雪灵忽然哭了起来,一个耳光打在孩子的脸上。“你要知道他可是你的父亲。”
“他不是我父亲,我父亲是大英雄,我父亲他已经死了”
萧谨瑜眉头一皱冷声道,“算了,他说的没错他的父亲确实已经死了。”
淮河战役失败,他便应该战死在沙场。如今他想活着便是要东山再起,他不甘心他一生费尽心机却落得这般下场,萧谨瑜一生自认枭雄这天下间无人可同他一较高下,无论是他要的江山,还是喜欢的人,他都不容许旁人觊觎,野心私欲所诱,铸下大错。
在大梁他杀兄弑父,谋反作乱,恩野心勃勃,处处排斥胡党,极力想将军中大权一手揽过,他相信张翼遥将所有的一切都交于他,可是他却背叛的了自己,他一心只有萧谨奕,连他死了都不肯忘记他。
“张翼遥,他不是应该看看我如今的下场吗”萧谨瑜大声道,他冷声笑道,“其实我也不亏,这黄泉路上还有萧谨瑜同我作伴,我开心的很。”
“这话我真的劝劝瑜王爷,您在黄泉路上可别等萧谨瑜,要知道你这一等就是百八十年真是不合适,若是错过的投胎,来世托生个畜生怕是就不好了。”
萧谨瑜一听低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萧谨那宇文翊竟可以活下来”
“让您失望了”
萧谨瑜瞪大了双眼,他看着张雪灵,只见她点点头,“宇文翊确实活过来了,听说是柔然王救了他。”
萧谨瑜默然半晌,方艰难开口“为什么不可能青娘的毒无人可解,那是她亲自试毒制出的,连她自己都没有解药“
他恍然大悟,那张辰祈之所以会失明怕是那张翼遥因为救宇文翊中了毒入了肝髓,萧谨瑜哈哈大笑,“好真是大好他居然聪明到用自己试毒,对自己都如此狠心的人我如何斗的过。”
屋外的雨声越来越大,门口处站着禁卫,手中执剑,目光中隐隐露着杀意。可是忽然禁卫闪到两旁,只见一个身子瘦弱的男子打着一把油伞,漆黑的夜里从伞下隐隐可以看见他的笑意。
“舅舅”那孩子轻轻唤了一句,当下便从床上爬起来,一路跑到门口轻轻招手道。
“晗儿,天气凉要穿鞋子啊,不然寒气入身子可是要病了的。”
晗儿应了一声赶忙回身穿上的鞋子,又急忙忙的跑回来,一只手伸到门外,一把抓着那人的手,“雨大,舅舅快进来”
“翼遥,你怎么来了”苍樾显得有些吃惊,但是赶忙上前扶着他。“外面天黑路滑,又冷又湿,你身子才好些。”
“我想瑜王应该会想见我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