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哗啦叮,哗啦叮”镣铐摩擦着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阿修坐在桌边,看着对方拖着脚镣的背影,咕咚咽了口口水,抖抖索索端起面前的茶杯。
门哐的一声关上了。
光线被隔绝,阿修举着杯子呆定在空荡荡的广厅,突然陷入了昏暗。
“嘻嘻你看他要喝呢”
“喝了的话我们就可以吃掉他了吧”
“心脏心脏我要心脏”
“谁谁谁谁在说话”阿修嘭的一声把杯子砸在桌上,警惕地望向昏暗,杯子里的茶水溅在桌上。
“嘶”白烟嘶叫着冒起,茶水滴变成泡沫,桌子留下腐蚀坑。
“他没喝”
“他没喝”
“他居然不喝”
暗处的声音焦急起来,很多很多短刀尖细的声音吵着重复这一句。阿修被吵的头痛,往腰上一摸,这才想起为了表示诚意,自己不光没带近侍,连佩刀也没带。
他快步走向门前,准备打开门透透气。
打不开他开始慌了,只好用力冲破窗子跳出去,落在了长廊上。
整个本丸都与他来的时候不一样了,突然换成了夜景趣。“妈耶”眼镜仔暗暗叫苦,他开始怀疑自己进了个不得了的本丸。
“你来呀”有个声音在叫他。
“我带你出去呀”
“你不要怕”
“你你你你谁你在哪”眼镜仔随手捡起被自己破坏掉的窗槛。小心翼翼在长廊下摸索。
“哐”
“妈呀”他走过的障子门后发出一声巨响,吓得他一窜老高。抖抖索索握起自己的木棍指向障子门。“什、什么东西给我出来我不怕你”
没有回应。
好奇害死猫,眼镜仔推推眼镜,哆哆嗦嗦凑上去趴在门缝往里看。
“啊啊啊啊卧槽卧槽卧槽”一只血色的眼睛突然凑在他窥视的门缝处,和他对视了。眼镜仔举着棍没头没脑一通飞奔。
“呼呼呼”无力地靠在墙上喘息着,身体慢慢滑落。
“吼”
“卧槽他妈的暗堕本丸这么厉害吗墙都会嚎的”眼镜仔后背一凉,惊得一跃而起。
原来是他头顶的窗没关,声音从那里面传来。他哆嗦着靠近窗户。
哗啦啦一阵锁链声传来。
“吃掉你哦”有个什么怪兽。
“什么怪兽啊摔”眼镜仔想骂娘。哪里是什么怪兽,明明就是乱藤四郎和鲶尾藤四郎,长发蓬乱,带着诡异的口笼,颈上扣着项圈,长锁链没入黑暗,随着他们暴躁的动作在地上拖动着摩擦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陌生人啊”一声叹息。
屋子里两个凶兽听到了这声音,警惕地转过头来。两双眼睛在黑暗里泛着红光,无机质的眼神转到他身上的一瞬间爆发出满满的馋。
绝对是嘴馋的眼神妈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好吗
眼镜仔吓得定在原地。
“吼”乱藤四郎吼了一声,红色瞳孔骤然扩大,充斥着眼眶的红像要流下来,向着眼镜仔扑上来。
“啊啊啊啊”
“哗啦”乱藤四郎的动作被铁索截断,硬生生停止在半空,重重砸在地上暴虐地怒吼着挣扎。
“哦呀客人老爷”窗户被大开。眼镜仔得以看见声音的来源。
药研藤四郎坐在桌上,一脚踩着桌沿,两条腿折叠出一个色欲又诡异的姿势。正低头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