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口,又递热毛巾给我,我拿毛巾捂住脸,哭了出来。子东坐到我身边,让我靠到他肩上。良久,我放下毛巾“谢谢。”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讲。”
“如果身为弟弟都不能分担,那要弟弟有什么用。”
“你已经分担了,子东。”
我不能想象如果今天单独面对她会怎么样。倒不是怕她动粗,她自认占有了我丈夫对她的爱,带着居高临下的心理优势而来,而我害怕这样孤立无援的感觉。
“不要再想她了。”他不自觉问了与俞咏文相同的问题,“你有什么打算”
“我会把孩子生下来。”
“但是”
我摇头,他看着我的眼睛,没有再说下去。
“别说但是了,子东。所有的困难我都想过,最坏的可能无非是我要一个人带孩子生活。我想我能承受。”
我看得出他并不赞成,可再没说什么,只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我重新靠回他肩头,感激他这样沉默地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