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姐姐,我们走吧。”
“那怎么行”
“那至少坐到车里,别站大太阳底下,你的脸色很差。”
我汗出如雨,摇头“没事,就在这里等着。”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刚才那名警察下来“许女士,她要求见你先生,我们告诉她你先生在飞机上,于是她又提出要见你。”
慈航恼怒地说“她已经怀孕八个月,怎么能去这种场合那个女人明明就是做一个要自杀的姿态,不断提出各种不合理要求而已。”
警察踌躇“我们用望远镜看到,她还割了腕,不止一次,伤口很深,一直在出血,意识似乎有些混乱。这样下去,就算不想跳楼,也说不定”
我握一下慈航的手“我还是上去看看。”
她看着我,只得说“好,我陪你。”
我已经有大半年没来这边,下电梯时看到自家熟悉的大门前站着几名警察和消防员,一时有些恍惚。一名消防员轻声对我说“下面正在支消防救生气垫,但气垫的最大救生高度是十五到二十米,相当于六层楼,你家在八楼,我们会试着从楼上窗台看能不能接近她,请你尽量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点点头,他们让开路,慈航紧紧挽住我的手,在门边站定,不让我走进去。
这是一套小小的公寓,客厅只有十五平方米,从门到窗口不足五米距离,室内竟然没开空调,热烘烘的风吹进来,坐在窗台上的俞咏文回头看着我,她穿着红色v领无袖及膝裙子,高跟鞋脱在窗边,垂着的右手腕上几道刀口十分狰狞,鲜血淋漓顺着窗台流下去,在墙壁上拖出一道血迹,积到地板上。客厅不止一处有血迹,沙发上更是血迹斑斑,想来她割腕之后曾在屋内四处走动,甚至坐在沙发上,后来才坐上窗台。
我顿时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定,只得倚靠到慈航身上,她也微微有些发抖,却努力支撑住我。
俞咏文上下看我,目光停留在我肚子上。我全身微微发冷,本能地抬手护住腹部,强打精神说“太热了,我把空调打开行吗”
客厅内有一个柜式空调,主机在窗台一侧,她摇头“你就站在那里别过来。孙亚欧呢”
“他现在在飞机上,差不多应该四十分钟以后降落,请你冷静,下来处理伤口,等他开机以后,好好跟他谈。”
“他一定是在躲着我。”
“不,他没有躲着你,只是去上海开一个会,预计明天就会返回。我可以让他订今天最快的航班赶回来。”
“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现在对他具有影响力,可以指挥他完全按你的意愿行事吗”
“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说不说都一样,他反正已经跟我说过了,不管有没有孩子,他不想失去的人是你。我不甘心,守在你住的小区外面,跟踪你们,看到他带你去餐厅吃饭。”
应该是我生日那天,一想到她竟然这样暗中尾随,我毛骨悚然,全身发冷。
“你们看上去是一对幸福的夫妻,我顿时知道,我只是一名过客、一个小丑,甚至没在你们的生活里留一点痕迹,输得彻彻底底,你赢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慈航突然开了口,声音十分镇定“小姐,你有没有想过,不管孙亚欧怎么想,许可的婚姻已经被你破坏了。”
我吓得拉她的手臂,生怕她刺激到俞咏文。她抚一下我的手,示意我镇定下来,继续说“我见过你去许可的公司跟她谈判,她并不想跟你们纠缠。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她的预产期,她却跟我说,她对婚姻已经丧失了信心,你认为她会有一丝一毫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