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又错过了,今日河岸热闹得好似岁节。”
何栖道“我正要寻你们家娘子呢。”
婆子施一礼道,满脸堆着笑“可是正好。我家娘子担心人多冲撞了都头娘子,差了我们来接。”
牛二娘子早早便迎了出来,笑道“弟妹家的般屋般高,实是威风有势。”
何栖道“承嫂嫂夸赞,我也是头次见,虽比不得宜州万石的大船,自家看看心中也是得意。”
牛二娘子道“别说你得意,我这个外人看了也是心喜,桃溪何曾有这般的大船,水道也只蓬舟渔船在那打转。”她递盏茶与何栖,“弟妹吃杯茶,消消乏。你今日事多,本不应叨扰,只临时得了消息,许要提早与弟妹家做买卖。”
何栖吃了一惊,不曾想牛二娘子这般急,便问“嫂嫂家中急用船只”
牛二娘子道“弟妹不是别个,我也不瞒。家中做着米粮布匹的生意,原是丝麻要弟妹家送去宜州,时日尽有宽的。管事来报,粮铺两仓的谷稻霉坏了,偏家中又应承一桩买卖,少不得去清水镇分铺另调存粮来。”
这事事涉牛家生意私隐,何栖本不应多嘴,只是闻得坏了两仓的粮食,吃了一惊,脱口道“怎坏得两仓米粮”
牛二娘子冷笑“弟妹不知,树大枝茂,少不得有枯枝坏藤。”
何栖自悔失言,便道“船归便有营生,托蒙嫂嫂的照顾。今日怕是不能用船,再早也等得明日。”
牛二娘子反笑道“此次却是弟妹与我方便,明日即可,只累得弟妹家中船手刚归家又要动身。”
何栖轻笑几声“我与嫂嫂又不是一日两日的相识,彼此倒说这些应酬的话。”
牛二娘子听了也笑,拍手道“正是,没得假正经。既如此,弟妹心中有数,明日,弟妹支使人来细谈如何”
何栖将事应下,又请牛二娘子家去吃酒。牛二娘子寻个借口,推了下去,送何栖出来,又叮嘱道“弟妹明日早些安排人手。”
何栖道“我既应下,定不会误了嫂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