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似乎很喜欢托着腮帮子发呆,看似平淡的视线仿佛能伸展出触角,挠地他的后背麻痒难耐。
这种感觉在没有老师上课的自修时尤其明显。
“喂,你看我干吗”耐不住,打定主意不与姚珊说话的陈出转过身去,横眉竖眼地威胁,“再看小心我把你的书包扔到垃圾桶里去”
呃,这么中二的警告姚珊很有些无语“你背后又没长眼睛,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我明明在很认真地复习物理好吗”考试在即,谁有空盯着他的后背看,难道还能看出个一百分来不成她又不是躲在走廊里偷窥他的那些花痴女。姚珊指了指摊放在桌上的物理课本,自证清白。
可惜陈出蛮不讲理“我说你看了你就看了,少给我找借口。”虽然能感应到她的视线听起来十分诡异,但陈出拒不承认自己的直觉会出错。他也闹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后背就像有特异功能一般总能接收到她的目光,比狗鼻子还灵敏。
还让不让人好好读书了
姚珊把陈出的行为理解为找茬,跟一个不想讲道理的人永远是说不通道理的,所以她果断放弃浪费口舌,谁知一抬头就看到王鹤实走进门来。
千年冰山脸进教室自带冷气效果,教室里嘈杂的说话声瞬间就消音了。两个相互看不顺眼的学生不由自主地偃旗息鼓,好奇地等着看他要干什么。
王鹤实严厉归严厉,却并不是很负责任的老师,课后帮学生讲个习题都推三阻四,从不会在自习时间来教室义务劳动。他的副业是在校外辅导要报考欧几里德的学生,四十五分钟的课每人收四十块华夏币,虽然与帝都的物价不能比,但一堂课赚三四百块钱在山南省已经算是高薪,他的时间宝贵,才不会浪费在没有回报的本校学生上。
如此唯利是图的老师自然是不可能得到学生的尊重的。陈出素来与王鹤实不对盘,王鹤实迎面走来的几秒内,他的脑海里已经飞快地将他与王鹤实的新仇旧怨过滤了一遍,并没发现值得数学老师屈尊降贵特地跑一趟教室的地方,心下不免诧异。
如果不是他,那就只能是姚珊的问题了。
可是姚珊自入校以来比模范生还循规蹈矩,除了被李丽瑶陷害站了一回壁角,其他方面无可挑剔,怎么会惹到王鹤实的看他的表情,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张开血盆大口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把它拿回去,不准再带到学校来。”隔着半米远的距离,陈出清楚地看到王鹤实的光头在日光灯的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的白光,明亮地仿佛要闪瞎他的眼,“要是下次再让我看到,我就把它销毁了。”
“谢谢老师,不会有下次了。”姚珊规规矩矩地道歉,任由王鹤实把价值千金的水果100s摔在桌面上,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一只眼睛假装看书,另一只眼睛紧密跟踪八卦的范国胜吃惊地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谁都知道王鹤实一毛不拔,到他手里的东西从来就没有还回来的时候。两年前他没收了范国胜一只水杯,到现在仍然了无音讯,他什么时候转了性王鹤实的脾气又臭又硬,仗着是欧几里德唯一一个举办过学术讲座的教师,连高校长的话都敢回呛,范国胜可不认为姚家的大旗能压垮他。
姚大小姐到底做了什么真是神了
继金算盘之后,范国胜又被姚珊拐带进了水果100s的大坑,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