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韦与其三言三对,记否”
李从珂道“荧惑守心,大凶之兆,子韦认为有三者可移,一为相,二为民,三为岁,然景公以为君之道皆拒,是为君人言三,荧惑宜动。”
男孩会心一笑,“这就是第一个故事,感觉如何”
李从珂微愣,疑惑道“我本就知晓的故事,经你稍稍提点,就成了你的故事”
男孩神情依旧,慢条斯理道“正是此理。”
李从珂目光触及行囊,再做推测,“那这里面是否还有许多与它类似的木盒,藏着与这相近的故事”
男孩想也不想,直言道“不多了,加上它,拢共才三个。”
“区区三个木盒,就让你汗流浃背”
“少站着说话不腰疼,觉得不重的话,你可以自己背上试试。”
男孩一脸“挑衅”,知晓这一讯息的李从珂却很快陷入沉默,紧接着又将右手掌放到心口位置。
“真把自己的心口当作天上的心宿了这两个心,可不一样。”
“心不一样,荧惑却是一样的,不然就不会是荧惑守心,而是心守荧惑了。”
“你的眼里,不是只有心宿么就算知晓荧惑的存在,难道还能找到它的位置,移除它带来的灾祸”
“想多了,我没那么冲动,上一个欲以人力强行改变荧惑守心之灾的汉成帝早就暴毙身亡,前车之鉴,我可不想步他的后尘。”
男孩一鼓作气,先后将行囊中仅剩的两个木盒拿出,随即长吁气道“汉成帝是死的突然,但未必就与荧惑守心有关,毕竟他最后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多少男人渴望的善终呦。”
李从珂玩味道“你也渴望”
男孩闻言,神色陡然肃穆,将两个木盒随意扔在一旁,双手合十,于地上打坐,口中急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李从珂玩味之意更重,笑道“儒家之言,为何要用佛家之势”
不曾想男孩举例反驳道“心宿属东官青龙,本该应五行之木,到头来不一样为龙小腹之精,内中有火,外形如狐,全名心月狐”
李从珂一时语塞,沉思良久,方才自言自语道“若内中无火,何来荧惑相守”
境外。
镜外。
哥舒夜眉间暮气仍在,邺虚灵的手指却早已不再流血。
然而这一刻她并未归于平静。
因为就在刚才,对应王轲的画像之上骤然涌现出点点火星,以她预想不到的速度将整幅画的精髓烧毁殆尽,余下的仅有无关紧要的残渣。
而她,手中狼毫还未来得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