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新人来的地儿,就你那本天地纲要的第一卷第一句都够他们喝一壶的。”
桑知风道“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并不奇怪。”
徐天海哦了一声,旋即转过身去,对侯朱颜等人不予理会。
素白桐冷笑道“看见了吧,你以礼待人,人家不以礼待你。”
侯朱颜恍若未闻,笑着朝东面书架走去。
素白桐哼了一声,信步跟上,陈饮墨与木青姝对视一眼,也各自去寻找那适合自己的一书一法。
转眼间便只剩下夏阴、李从珂与燕蔷薇迟迟未动。
“来都来了,王兄不过去看看”
“你且去吧,我随后就来。”
“为何要随后,不能一起吗”
“我与这位夏先生有些话要讲。”
燕蔷薇看向夏阴,心中暗自道了声“莫名其妙”,随即朝南面走去。
“王兄有什么话想对在下说”
瞧得燕蔷薇走远,夏阴率先向李从珂问道。
李从珂道“当时在院中,那胡人哥舒夜与夏先生之间的对话王某听了个大概,夏先生的先生之号源于一字,王某想问问,是否旁人随意书写一字,夏先生都能将它拆解,领悟其中的奥妙玄机”
夏阴言道“世上无绝对,在下若说天下字皆能为我拆解,领会其道,反倒不实,落了下乘,只能说我约莫有七八成的把握测出写字之人心之所求,心之所想,心之所向。”
李从珂问道“只能测心,不能测命”
夏阴嘴角露出苦涩笑意,“命之玄虚,实非一字能够述尽,况且即便能测,天底下又有几人愿意承担泄露天机的风险”
李从珂疑惑道“人命又非天命,何来泄露天机之说”
夏阴又道“当一个人的生死不只关乎一人或树人,而关系到天下千千万万人的存亡时,他的命,就如天命。”
“你遇见过这种人”
夏阴摇头。
李从珂忽而笑道“我遇见过,并且不止一个。”
夏阴亦笑,且道了声不知何意的“恭喜”。
独留李从珂于心中默叹默问
“自古只有荧惑守心,何时有荧惑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