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珂鼓掌笑道“大哥好记性。”
夏鲁奇回头望向梁如真,指着她道“让你嫂子也跟着喝几口,怎么样”
李从珂愣道“真是嫂子”
夏鲁奇道“铁定啊,大哥一般不看女人,看上了就跑不了”
锵
梁如真九节鞭自背后袭来,夏鲁奇反手一剑,复以剑身卡住鞭节,然后运足真气,猛然下压,势大力沉,如巨石从半空坠落,梁如真反应不及,九节鞭险些脱手。
“小娘子巧劲使得不错,看的时机也很准,可惜差在了武道修为上,你身边这几个跟班,个个都比你强。比你强,却还做了你的跟班,看来你家境确实很少,又或者说,你的某位长辈比他们几个强了不止一筹。若是这样,往后少出来走动,多跟家中长辈学点本事,等到了五品境界,钻研点诡谲鞭法,还是可以你未来夫君过几招的。”
梁如真怒不可遏,“刚才还叫小姑娘,现在直接叫小娘子了,无赖就是无赖,喝了酒只会更赖,等本小姐,一定让我爹下令全城缉捕你”
夏鲁奇重重哦了一声,“不错嘛,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就像见见那位未来岳丈,他几品官,手里有多少兵马,现在就跟我说说呗。”
梁如真捂嘴,顿知自己失言。
裹着藏青色袍服的中年男子终于不再局限于暗中观察,意念传音,开口后所说的第一句话却非针对夏鲁奇。
便见他看向秦鬼王,道“濮州薛藏绣,敢问前辈师承何门”
秦鬼王并不看他,淡漠道“你这提问的方式不对。”
薛藏绣疑惑道“有何不对”
秦鬼王道“你不应该说濮州薛藏绣,而应该说血衣门人宗长老薛藏恨的胞弟,血池护法薛藏绣。”
薛藏绣心神颤动,“血池护法乃我门新设职位,我也是近些年才挂的名,你怎会知晓”
秦鬼王道“你不问我的年纪,就称我为前辈,我若不知晓一些隐秘事,还配得上这两个字吗”
薛藏绣压下心头悸动,问道“连此等隐秘之事都知晓,前辈大名必定在江湖上广为流传,为何突然出现在秦州,又为何隐在这间新开的小酒馆内”
秦鬼王冷冷道“难怪只是个见不得光的护法,说起话啰哩啰嗦,比起你兄弟薛藏恨,都差了一截。”
白子飞走到薛藏绣身侧,按住剑柄,“大哥,既有高人在此,你确实没有必要违背自己的性子,说得太多。只需一问便可,他是否要保这姓夏的浪荡小子”
秦鬼王起初不动声色,经店小二轻轻推了一下,才道“人在这间酒馆时,自然要保,否则毁了生意,砸了招牌,人走远后,是生是死,与我无关。”
白子飞点点头,正要行礼,夏鲁奇就拍了拍李从珂的肩头,大笑道“兄弟,大哥这几天要在酒馆里过夜了,你若有事,先走,不用陪我。”
李从珂道“小弟的确有些事情要处理,但还不急于这一时,况且此地乃酒馆,并非客栈,大哥想要在这里留宿,怕是不太容易。”
夏鲁奇哈哈一笑,又从怀中掏出一袋银两,用手掂量几下,接着放在桌上,声音响亮如敲砖瓦,“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古就有这么个道理,要是钱够多的话,没准儿还能反过来,让磨推鬼,不过大哥没那么多要求,只想在这里小住几晚,漂亮的老板娘应该不会拒绝才对。”
老板娘果然笑逐颜开,“拒绝肯定是不会拒绝的,否则违了待客之道,但我这小酒馆没有多余的房间,客官若想住下,只能跟小二或大憨一间房。”
夏鲁奇问道“不能和这位秦大叔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