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暗黑的夜幕之下,什么事都能被掩盖住,不管是偷鸡摸狗,还是杀人放火。
夜里,泰安城静悄悄的,仿佛也在沉睡之中。在没有人注意到的角落里,有一队黑衣人此时正疾行于偏僻之处,他们腰上各个挂着银刀,杀气四溢。
泰安北门偏僻的屋子里,骰子声,吆喝声,声声振耳。
此时,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即将而来的杀机。
哒哒哒,黑衣人快速的移动至此,速度虽快,却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
若是仔细看,便知道屋内的人个个都是练家子。对于外面的传来的声响,他们察觉到了,立马停下吆喝,各个严阵以待。
嘭门被内力震碎
黑衣人包围了整个草屋。
“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练家子怒斥。
回应他们的是银刀出鞘的声音。
见此情景,练家子也从桌子下面抽出刀,迎面与黑衣人打了起来。但是黑衣人这边明显更甚一筹,银刀如割稻一般收割着性命。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无一活口。
“处理掉”领头的黑衣人声音嘶哑,将银刀往腰上一别,那刀上还滴着鲜血。
显然他们有组织、有经验,很快,此地除了血腥味,便再无其他。
夜里,忽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将最后的血腥味也掩盖了过去。
一场完美的暗杀。
“这雨下的真是突然。”芙蕖抱着一件披风过来给沈青梨披上。
沈青梨放下书,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心中突然生出一点不安。
见自家小姐蹙着眉不说话,芙蕖便问道“小姐怎么了这雨下的不好吗”
或许是她多虑了,沈青梨展开眉眼,笑着说“芙蕖,你知道夜晚最适合干什么吗”
“睡觉”芙蕖不确定的猜测道。
沈青梨嘴角一勾,笑眼弯弯道“芙蕖也长大了,竟然开始想那种事情了。”
初始,芙蕖还没听懂,但是一接触到沈青梨调戏的眼神,她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话竟被小姐故意曲解了。她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
“小姐,你在胡说什么,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就是单纯的睡觉。”芙蕖手足无措的解释着。
她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在沈青梨眼里看来颇为可爱,她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果然调戏芙蕖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最好玩的事了。
“好啦我逗你的。”沈青梨怕自己再逗下去,芙蕖这丫头就快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芙蕖撅着嘴,一脸不满,“小姐,身为女子怎么能说出、说出那样的话呢。”芙蕖脸上红晕刚退,这会儿又上来了。
闺中女子,这种话不能乱说的呀,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那就完蛋了,芙蕖这心里又担忧了起来。
沈青梨抱着身子,坐在软塌上,津津有味的看着芙蕖,“我说了什么,你说给我听听。”
这下芙蕖不吱声了,脸上也快煮熟了。自家小姐天天拿自己寻开心,芙蕖觉得心好累。
见芙蕖红着脸不说话,沈青梨知道她快到极限了,也就不逗她了。恢复了正经,沈青梨清冽的声音在这雨夜里响起,甚至带着点森寒“夜晚最适合干的就是杀人了。”
芙蕖见自家小姐恢复正经,就说这么渗人的话。本来还觉得有些燥热,此时竟然觉得脖子后面有丝丝的凉气,她不禁一抖。
“黑夜是最好的保护色,而大雨可以冲刷一切,杀人之事就会被掩盖过去,什么证据也找不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