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的嘴唇好像接触了什么东西,温热、湿软。
这是什么奇怪的梦,沈青梨从睡梦中醒过来,看着纱帐发呆。把它当做无关紧要的一个梦晃出了脑袋,沈青梨起了床。
此时天刚蒙蒙亮,朦胧的天迹还有几颗星星。沈青梨穿好衣服鞋子,走到了门外。左手边不远处是芙蕖的住处,耳朵尖的沈青梨已经听到了芙蕖起床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早。
因是清晨,寒深露重。穿的少点,身体便会不由轻颤。沈青梨有内力护体,自是不害怕这寒气入侵。
芙蕖打开门倒水,便见到自家小姐站在门口,她赶忙把脸盆送了回去,擦擦手就过来了。“小姐为什么不多睡会,怎么起的这么早。”
“已经睡饱了,自然就起来了。”沈青梨笑了笑。
芙蕖便说道:“那我服侍小姐洗漱梳妆。”
沈青梨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芙蕖摆弄,“小姐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
“怎么前两天看起来很差吗”沈青梨不自觉的看了眼铜镜。
芙蕖嗯了一声,“特别白。”
沈青梨笑道:“正好不用敷粉了。”
芙蕖无奈,看了眼小姐的手,“看来苏公子送的药膏很有效,伤口已经不见了。”
沈青梨伸出手,看了看指尖,光滑细腻。她涂了那清风露,确实见效很快。心里一动,她赶忙找了找那清风露,正好在一个抽屉里翻到了。
“呐,用吧。”沈青梨递给芙蕖,这清风露她也没用多少。
芙蕖将手收在背后,晃了晃脑袋,“小姐我没事。”
“别以为我没看到。”沈青梨睨了芙蕖一眼,她昨日便看到芙蕖手上有被利器割破的痕迹。
芙蕖背着手,继续摇头道:“小姐,我皮糙肉厚的,不需要用这些东西。何况这是苏公子送给你的,我可不能用。”
“药膏就是拿来用的,坐下。”沈青梨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
“哦。”芙蕖一抖,立马坐下了,乖的跟小鸡仔一样。
“伸出手来。”
芙蕖乖乖的伸出受伤的那只手,伤口不算太深,但因为没处理,再加上碰水,已经泛白了。
沈青梨用手指沾了一点清风露,便轻轻的涂了上去。刚一接触,芙蕖的手便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冰凉的药膏刺激着皮肤,沈青梨问:“疼不疼”
“不疼。”芙蕖摇头,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刺痛,但是她不能说。小姐对她这般好,她都不知道怎么报答。
“要记住女子的手就跟脸一样重要,涂了药膏暂时不要碰水。”沈青梨收了清风露放桌上,然后去洗手。
芙蕖乖乖的点头。
练剑是沈青梨每天不会断的必修早课。练完剑后,照例沐浴。
“你去跟娘亲说,我早上不去吃饭了。”一解禁,沈青梨便迫不及待的出去了,她至少要去了解一下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我先出去了。”
芙蕖点点头,“是。”这一眨眼的功夫,沈青梨便已经不见了。
泰安城大街上小贩行人虽然都在谈论这件事,但是也只不过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日子还要过,街上一片热闹的景象。
而苏府的后巷此时却是剑拔弩张,寒气逼人。
沈青梨面带微笑的看着孟溪亭,但是那身体却紧绷着,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而孟溪亭则是盯着沈青梨看了许久,尤其是她的眼睛,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