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几代国主不惜刀兵向向,功力了得。桑意认她当了师父,在她门下学了两年。他的容颜在一众百花齐放的学生中佼佼领先,最终评价却是最低的,险些没能出师。
他的师父道“你长得太好,反而失心,要怪就怪你们城主,他把你教得只知道你是他的人,连学堂中的青涩爱恋都不曾晓得,又要怎么去惑人呢”
过后又对着他的脸叹了口气“也罢,长得好终究不是坏事,你往那儿一站,也合该有不长眼的喜欢上你这个榆木疙瘩。”
桑意也的确通过实践证明了他的优秀系统给他安排过的三十多个人世中,有十五个攻略对象对他一见钟情,剩下的没那么容易上钩,他按照风月里玩弄人心的技巧试几回,也都上钩了。
唯独谢缘是颗硬钉子,难搞。
桑意躺在床上认真思索,片刻后觉得困,于是又蒙起头来睡了一觉。
等了几个时辰后,谢缘果然又踏入了房门中,望见床上的人时,有些诧异“还在睡”
榻上人似乎还是他离去时的姿势,没变过,被面随随便便搭着,露出光裸的脚踝。
桑意其实醒着,双眼紧闭着装睡,片刻后就感到谢缘来到了他床前,迟疑着探了探他的额角。
指尖微凉,桑意适时翻了个身,往那手边蹭了一蹭,而后才睁开眼睛。
未语先笑,他带着鼻音小声问“你回来啦。”
谢缘见他醒了,也就收回手,去了屏风一侧换衣。
“我一会儿有事出门,你若是不舒服,我唤几个人过来。”
桑意精神抖擞,裹着被子问“你去哪儿”
话出口了,他也不装病了,含蓄指出“我想跟你一起去。”
他抬起头,这便望见谢缘换好衣服出来,神色有些古怪“是一些老朋友聚会,寻常家宴,你不用去了。”
桑意继续问“为什么家宴我不能去”
谢缘没再管他,淡淡瞥了他一眼“旁人夫人会到场,劳请少将军顾及一下某的颜面。”
桑意“哦”了一声,倒真不再说话了。
谢缘收拾收拾便出了门,他前脚刚走,桑意后脚便跳下了床。
“疼”脚沾地的一瞬间,他皱了皱眉,冷静地骂了声“瓜皮城主。”
而后他雄赳赳、气昂昂地问了家中管事,得知了谢缘的去处是某个花楼,就在秦淮河畔,那边画舫由金陵几个权贵包圆了,是整个金陵最贵气的地方。声色犬马,去过便知。
管家看他气色不好,还以为他伤心,于是尽力替谢缘辩解道“老爷不肯同您去是有原因的,金陵毕竟不像闽中,没什么契兄弟之说,若是让旁人晓得老爷的夫人是个男子,还是一位少将军,大约会对老爷的前途造成影响,对您也是不好的。”
桑意点头“我知道,您看我是那种不贴心的人吗好管家爷爷,我是想问问你,金陵有哪几家绣院,做得好看的女子衣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