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又添了几道刀伤,血迹凝结,变成脏兮兮的暗红色。
他瞅了瞅自己的手,想要把它收回去,谢缘的手却一把扣住了他的手,将他拉了过去,整个人抱在了怀中。
他的怀抱很温暖,挨得太紧,谢缘说话时胸腔一震一震的,就贴着桑意的脸,桑意听见他说“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桑意闷声道“都怪你,没有来接我。”
谢缘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是我不好,对不起,我的小桑受伤了。”
桑意没有说话,谢缘放开他,蹲下身来,仔细看了看他的右手手腕,飞快地帮他把骨头接上了。桑意痛得一抖,低头下来,正对上谢缘一双乌黑深沉的眼睛。
“疼”谢缘道,“疼了就说,我不问,你是不是就永远不说了”
桑意没说话,谢缘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又站起来,将他一个打横抱起来,慢慢往回走“没关系,我不问。”
他们并没有在燕山停留。谢缘连夜把人带回了北诏,一面守着他养伤,一面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这些事情。他告诉桑意,顾少桉勾结北诏流寇意欲举事,燕山之行实际上是个局,最后经过多方协作,这才将受害面控制在最小。
“这一趟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这么早出头。”谢缘道。
桑意问“也就是说,我是你们派出的诱饵,是这样吗”
谢缘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注视着他“是的。”
桑意捧着药喝了一口,再喝一口,什么话也没说,眨眨眼睛,靠在他肩头打起了盹儿。谢缘处理公务直到深更半夜,停笔时肩膀都酸了,桑意仍然一动不动,在他身边窝得像一只奶猫。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他长长的眼睫毛,而后又放下来。
这场交易很公平,桑意骗了他,他也骗了桑意。两边都心知肚明,但奇异的是,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因此发生什么变化。
半月后,二人启程回金陵,桑意肩膀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手却还绷着木板儿,他嫌弃不好看,于是天天穿广袖长袍,里面什么都不添一件,天天在谢缘眼皮子底下走来走去,四处点火。最大的变化兴许是在床上,谢缘对他温柔了许多,也晓得什么是前戏了,每到夜深时,他将桑意压在身下,吻掉他眼角的泪水“叫我一声听听看”
桑意哼哼“夫君。”
“喜欢么喜欢我么”谢缘用了点劲儿,把桑意顶得手忙脚乱,扒住他手脚不放开。
桑意泪眼朦胧,说得断断续续“喜欢,喜欢你的。”
话毕,桑意抬起眼睛望他,小声问“你呢你喜欢我吗”
谢缘没有回答他,一口咬在他肩胛处,咬出微疼泛红的一个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