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硬。
去尼玛的!
陆冉冉骂了一句, 这到底是奖励还是惩罚?
卫生间大门没关, 能听见一群人匆匆而过的声音。
两人躲在小隔间里,呼吸可闻。
季泽阳比陆冉冉要高十公分, 一低头几乎就能碰到她的唇。
两人跑得太急,狭小的空间里,压抑的喘息声在耳边回荡。
他盯着她,嗓音沙哑:“你……”
陆冉冉抬头, 两人离得太近,双唇几乎是擦着他的过去的。
季泽阳猛地住口,后退一步, 后背紧紧贴着卫生间的木板站好, 盯着她,眼神戒备。
陆冉冉耸耸肩, “sorry啦,我不是有意占你便宜的。”
季泽阳撇开脸,顿了一下才道:“没什么。”
那模样, 明明就是很有什么。
陆冉冉觉得有些人真是的, 实话实说不好吗,非要嘴硬。
她不再理他, 抬头盯着卫生间里小小的窗户,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季泽阳背上一层热汗, 贴着凉凉的木板松了口气, 道:“等他们离开。”
找不到人, 保安们自然就走了。
只不过,早晚他们会找到卫生间来。
陆冉冉拎着唢呐在手里把玩,细长的手指在吹嘴周围绕来绕去,上上下下的摸索。
动作莫名带着一股色气。
季泽阳看着,心里渐热起来,好不容易正常的心跳又开始失序。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问:“你怎么会吹唢呐?”
陆冉冉:“小时候替人哭坟的时候学的。”
季泽阳:“替人哭坟?”
陆冉冉:“对啊,有些人家里死了老人,出丧的时候大人嫌家里的小孩哭不出来,就会花钱请别的小孩来哭,我哭得最真情实感,他们都喜欢请我。”
季泽阳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精彩,他沉默了一瞬,才道:“你唢呐就是那时候学会的?”
陆冉冉:“嗯,吹唢呐的老头可喜欢我了,每次都带我吹,我就学会了。他还说要收我当徒弟,不过不给工资,我就没答应。”
季泽阳喉头一梗,说不出话来。
因为自己,她到底吃过多少苦?
季泽阳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当初那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母亲的女人换走了冉冉,他才会在陆家长大,而陆冉冉却在外面吃苦。
突然,陆冉冉叫了他一声,问:“季泽阳,你是不是想上厕所?”
季泽阳:“……!”
心口闷闷的感觉瞬间飞走,他咬牙道:“没有。”
顺着陆冉冉别有深意的目光,他低头看向自己腿间,脑子嗡得一声,恼羞成怒,“你能不能像个女孩子!”
以前每次他都穿的校服,但是这次因为表演,穿的是紧身的高腰裤,裆部裁剪得十分贴身,但凡有一点点反应都看得清清楚楚,比没穿裤子还显眼。
陆冉冉伸出手指了指他,“你这样不是想上厕所,那是想上……”
季泽阳心头一跳,伸手捉住她的手,黑着脸道:“别指来指去。”
陆冉冉嘴角一勾,毫无所动,淡定的把后半句说完:“……女人了?”
季泽阳脑中那根弦啪得崩断了。